“师叔,您这会会不会心跳加速,胸闷气短?”
“你怎么没说‘恶心想吐’呢?”
雷长风:“……”
“放心吧,昨天都没事,今天就更加不会。”
古沐颉腰板挺直地盘腿坐在蒲团上。
今天她换回了济云宗的服饰,也没带幂篱,不过眼纱厚了三倍不止。
看台上,五大宗门的长老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有个其他宗门的长老凑近张长老,“四英,你们济云宗今年带队的叫什么来着?她还有眼疾?”
张长老抚着胡子,慈眉善目地笑了笑。
“那是我们炼丹峰的暂代峰主古沐颉,二十多岁结的丹。眼疾是没有的,大概就是想锻炼一下神识吧。”
身为修士,虽然炼丹师也能凭借神识辨认材料,但一般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毕竟材料的细微变化和火候的控制,神识又怎么比得上亲眼所见来得直观呢?
更何况这还是在比赛这种紧要关头。
“不得了,古峰主真是艺高人胆大。”
“呵呵,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他们都还小,也不指望这次能拿到什么好名次,主要还是来锻炼一番。”
张长老回答得滴水不漏。
“你太谦虚了。提起济云宗这一代的领头人,有谁不多夸几句呢?”
张长老的笑意更深了些。
夸,也就最近的事情。前些年,济云宗可没少被人当作笑话,又笑又骂的。
笑的是济云宗没人了,竟然让一群金丹小儿上位,接管宗门。
骂的是以古东来为首的掌门长老,退位时把宗门搜刮干净,俨然一副不顾后代死活的样子。
这些人骂的时候大义凛然,然而没有一个人对凌涯他们伸出援手。
万幸凌涯他们几个成长飞快,只是短短十数年间,又让济云宗恢复了正常运转。
当然,这些还不至于让那些人看在眼里。
只是最近这些日子,各方的小道消息满天飞。
于是就有人怀疑,济云宗是不是早就得了信,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