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李宽念了三句后,又默默地停了下来,做思考状。
长衫青年见李宽再次停了下来,于是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再次焦躁起来。
见李宽沉思状,本来不敢打扰,但是左等没声音,右等没下文。
于是,等待的每一秒,都变成了抓耳挠腮的煎熬。
又过了片刻,长衫青年最终实在是,又没忍住,再次红着眼,催促道,语气里多出一丝祈求的味道,
“某听着呢!某听着呢!还请阁下,快一点。”
“别急。没见我正在思考吗?要不你来?”
李宽瞥了长衫青年一眼,幽幽地回答道。
“……我……”
长衫青年闻言,顿时语塞,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因为自己,真的让李宽的创作夭折,毁了神作。
又过了片刻,李宽见对面的桌角都快长衫青年捏碎了。于是,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看着诗词大全,念诵起来,
“钟鼓玉帛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又是四句,又停了下来。
长衫青年身体一震,刚松开紧抓桌角的手,又再次抓紧。
这太他么,折磨人了!
如此神作,却总不能一口气念完。
难道生活都是如此么?总是充满焦急的等待与连续不断的折磨。
李宽的再次停下,让长衫青年,甚至对人生,都产生了悲观的想法。
又过了片刻,见李宽仍旧没有动静。长衫青年再次坐不住了。
但是又不敢说话,害怕惊扰了李宽的灵感。
于是,只好站起身来,冲着李宽一躬到底。
别无他法,只好牺牲自己的孤傲,牺牲自己的体面,拿出自己目前能做出的最大诚意。
向李宽,隆重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呵,这么容易,就折腰了?之前不是一直都挺狂的么?
李宽见长衫青年一直躬身不起,又待了片刻后。
这才,用力一拍酒桌,高声念出了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