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在外边搞到几根木片,在一个破瓷盆里点着,几个同学围拢在一起烤起火来。
李勃也凑过去,把一双有些冰凉的手,从人缝里伸过去,悬在火盆的上方,也能感觉到一点温温的热度。
火不大,烟雾却不小,李勃在圈外站了不到5分钟,双眼就被烟雾熏的直流泪。
看到李勃流泪的样子,李明珠挑逗性地说:“一家子呀,元旦佳节,独自泪垂,思家耶,思佳人耶?”
还没等李勃回答,吴中魁就接了话茬,悠悠地说:“自古文人都是多愁善感,我们的大会长,佳节思家人,正常!思红粉佳人,也很正常呀!”
“我的双眼,已被烟雾戏谑,恳请二位休要再拿言语戏谑于我了。”李勃一边摘掉眼镜擦眼泪,一边回了一句。
“哟呵,大会长这戏里的念白也出来了。大才子,不配佳人,如何万古流芳?”吴中魁又信口开河了。
“老吴,你这不是咒我死吗?我和你可是前世无冤、当世无仇啊!”李勃差点被气乐。
“就是,万古流芳,都是墓碑上才用到的词,你咋能用到俺一家子身上?”李明珠也有点不愿意了。
“呸、呸,怪我用词不当,我道歉,道歉,真诚道歉,请李委员原谅!”吴中魁自觉失言,往火盆里啐了两口吐沫,火盆里反应出两道“刺啦”声。
李勃看到吴中魁道歉的模样,简直是憨态可掬,一下被逗乐了,随口说了一句:“没文化,真可怕!”转身离开教室,扬长儿去。
刚刚走到教学楼下,一股北风裹着坚硬的雪粒就打在李勃的脸上,使他猛地打了一个哆嗦,感觉到一阵寒冷。
脱群容易归群难。李勃有点后悔离开教室了,教室里虽然人不多,但还算一个小群体,还有些人气。这样风雪交加的天气,独自一人,该向哪里去呢?
教室是回不去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和吴中魁刚刚还有了言语冲突,怎么好意思再回头呢?
只能回寝室了,一个人再忍耐半天,室友们就会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