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枪舌战也不全无收获。詹一禾放弃同秦礼争辩,也在此刻暂且放弃一通输出自己想法试图说服他。但她身后少年却开始有些动摇。
风折柳的眼睛变得格外深邃,眼神卸下提防,开始逐渐柔软。
他当真听清楚理明白了詹一禾的话,在潜移默化中接受她的思想。
或也甚至不算接受,而是灵魂深处早就存在的观念终于被人彻底揭露,表达清楚。
他彻底松开拉着詹一禾胳膊的手,不再进行自认为的守护,放少女上前争辩说出。
詹一禾恢复行动的自由,但她却并没有按照风折柳所想继续同小君王展开交谈。
因为少女自己深知,有些话不必同冥顽不灵者讲,不过是对牛弹琴,毫无声色。
詹一禾径直的走开,在风折柳松开自己之后一言未发,默默站回到沈安和江亭的身边。
这留下风折柳还在秦礼的正对面。二人面面相觑,只好下意识回避,又留给彼此一个尴尬而默契和谈泯恩仇的笑。
然后分开。
风折柳冲小君王点头罢了,也重新回到少年人中,站在风明江安与江亭之间同秦礼进行最后的“谈判”。
“一禾不懂事,莫要怪她。”
“未曾,”秦礼摇摇头,回答风折柳递来的话,顺着台阶往下走,言道,“今日之事,事不在白堤,自然亦不在詹姑娘。朕本就是为朝中乱臣而来,还请师兄指点。”
话风重新转回,众人将视线推向此事当事者沈安。
沈安不言,等那个正在渐渐靠近的强烈内力气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