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野兽不是我杀。”
风折柳有些心虚:
“如何得知呢?”
“我将所有金银箭头上涂了剧毒,箭擦过一切都会留下痕。而那一只老虎死只是因为被快箭穿心,并非我箭上毒。”
江亭缓了一缓,眼中带有一丝愧疚:
“我没有办法凭自己射杀它……”
风折柳安慰:
“这不怪你,世上没有任何一人能够穿透如此距离杀了林中野兽。就算不能,也不只是你。”
“可世上应该有这么一人用弓箭!你风折柳可以威慑整个山谷的野兽,为何我不行一箭毙命呢!”
风折柳欣慰:
“你可以,你一定可以。如果这世界上当真有一人以一箭威慑百川,在我遇见的所有人里,我肯定那人一定是你。”
“从你有勇气站在后村前,有勇气拉弓的时候你就已经赢了。我所做的顶多算是……”风折柳酝酿着措辞,最后言道:“善后吧。”
又默默重复:“就算善后。”
江亭抬眼,揉了揉眼睛。
几滴积攒好久的泪水终于掉落:
“但我没有做到……”
“你才二十岁,再爱江湖五年,也不过二十六余。”
江亭痴痴的望着少年。
这话听进心里,他自己也坚定,认为自身的这份执着不只会存在五年。
风折柳看着眼前人,没有什么安慰的话。因为根本不必安慰。
只是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