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突然听得房梁上一声冷笑,司马玄康像受了惊雷一般,忙抬头看,见文杏梁上飘飘落下一人,绿裙芙蓉衣,面似银盆,柳眉杏眼,浅露玉齿。
正是田绿烟。
田绿烟落地,冷笑道:“行,还算是我的丈夫。”
司马玄康一惊,见面前人完好无恙,并没半点受辱的样子,忙去看那床上,见床上还有一个田绿烟。
竟两个田绿烟!
司马玄康激动道:“绿烟,怎么回事?你实话说,别哄我。”
田绿烟冷笑:“你我白白夫妻一场,你竟这样不了解我?凭我为人,怎能任由别人欺辱?我田家也是世代修法高士,岂能没有几个自保的法术?你再看那床上。”
她朝床上一挥袖,床上之人变成了一面长镜子,镜中是田绿烟的影像。
司马玄康大喜,松了一口气,笑道:“好绿烟,亏你机灵,你快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田绿烟嗔道:“这丙灵宗中人人都会算计,只你一个没头脑的,你竟还有脸笑,今天这事若换了不是我,祸事已成,你后悔难道来得及吗?”
司马玄康点头:“是,怪我,大丈夫竟不能护妻子,连猪狗也不如,真不如死了!”脸色苍白,不知在想什么。
田绿烟见他自责,又心疼,拉了他道:“玄康,若你在平常人家,那也罢了。只是在这丙灵宗,人人都是十只眼、十个心的,你不能不提防,你别怨我说你。”
“我知道。”
田绿烟便说起今夜发生事情的始末。
“天黑没多久,他就来了,我估计着他早知道你今夜不回来。我问你,同你喝酒的那人,你信得过吗?”
“这次是吕平找我,他应该没问题。哦,对了,我想起来,席上还有吕庆,他一劲劝我酒,我因得了宝物开心,便没多想,一直喝,这才喝多了。吕庆,这人难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