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过去的王正,动作一顿,很自然地转了个身,人就出了小书房。
“是微臣管束不严,还请皇上恕罪。”卫国公象征性地请了句罪,毕竟都是官场上的场面人。
抿了抿嘴,阿好很听话地顺势趴跪下来,将那摞宣纸放到了地上,小脑袋枕在上面,接着跪着,这个姿势即便跪上一会儿,膝盖也不会太难受。
她这一趴跪下来,那块地毯上就像鼓起了一个小鼓包,怪好笑的,建安帝睨了她一眼,便冲卫国公挥了挥手,这就是关于她的小插曲先到此结束的意思。
“谢卿,若是朕要出兵金雄,户部现下能拨多少钱粮?”建安帝坐到条案后的太师椅上开口问道。
谢尚书抖了抖胡子,有些为难道:“皇上,去岁夏日里黔州闹洪灾,税收少了一半不说,户部还拨了好些钱粮赈灾,秋日河州和南州两地闹蝗灾,粮食收成也少了多半,即便安京城的粮价都比以往升高了三成,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户部的日子也艰难,皇上,在这个当口出兵金雄,户部实在没有余钱。”一个合格的户部官员,最先学会的就是哭穷,干别的还好说,打仗最是费银钱。
“少跟朕哭穷。”
建安帝看了他一眼,冲这个户部的老臣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看他一抖一抖的胡子,他这么问目的也不在于出兵。
户部没钱,百姓生活艰难,而大禹国北面的邻居在闹内乱,所以摆在建安帝面前的是如何以极小的代价从邻居身上吸血,从而供养本国百姓。
“左相以为现下适合出兵吗?”
“臣以为不适合且没有必要,金雄国是北方蛮荒之国,气候恶劣不宜人居,花费钱粮将一个蛮荒之地拿下,实在不划算,臣以为先让他们自己打着,我国只要在旁边看着便好,微臣以为既然扎哈尔王子脱离了林大人的掌控,林大人就可以从金雄国回来了。”他的想法其实是大禹国大部分文官的想法,大禹国自诩礼仪之邦,邻国在没有骚扰我国边境的情况下,出兵他国师出无名且有违君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