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书又抖了抖胡子:“回皇上,老臣一介文官,对兵戈谋略着实不擅长,还请皇上恕罪。”言下之意就是不知道。
这时苏相看了一眼卫国公,冲建安帝道:“老臣以为谢尚书此言虽有推诿之意可也在理,卫国公曾和乞乞穆尔正面交战过,对金雄国了解得别我等要多,既然卫国公想要扶持六王子,想来是有了应对之策,不若让卫国公先说说他的想法。”
卫国公是谢尚书的女婿,不过两人一个文官一个武官,政见上也多有不合,听苏相这么说,他也只是半垂着眼睛。
建安帝倒是没有顺着苏相的意思,而是目光看向了温侍郎:“温侍郎你是武将出身,来说说你的看法。”
温侍郎依言,想了想开口:“微臣以为,虽然要支持六王子,可内斗是削弱金雄国实力最好的机会,大可以先让大王子、三王子和六王子先打上一阵儿,观察一下三方实力。”意思是先静观其变,然而还是没有给出解决方法。
建安帝最后看向卫国公,龙袍袖子在条案上一扫,不经意间将条案边上摆放的一方圆形徽砚,扫到了地毯上,这方砚台便一路向外滚出去......
卫国公目前并未想到太好的办法,毕竟两国之事不能儿戏,心中正思索间,忽闻砚台落地的响动,低头便看到一方上好的徽砚从他脚边“咕噜噜”滚了过去.....
听到皇上要支持六王子,阿好心里一松,脑中便也跟着思索皇上问的问题,她不想六王子出事,但也不希望他危害到大禹国,双方能够和平相处是她最想看到的,至于皇上想不花钱就从别人那拿东西这事儿,她也很感兴趣。
一旦她进入深度思索状态,支棱起的耳朵就不起作用了,待发现她脑袋前多了一方砚台时,便很自然地将砚台捡起,抬头就发现皇上以及卫国公和三位大人都看在向她......手上的砚台以及......她。
建安帝顺着砚台滚落的方向一路看过去,砚台都停在她脑袋跟前了,小丫头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以为她是不敢动,现下看着她有些迷糊的大眼睛,他不禁冷哼一声:“好大的胆子,朕让你跪着,你竟敢在朕眼皮底下走神?”
连忙将砚台放下,她冲着建安帝的方向再次趴跪下去,开口软声请罪:“小的知错了,还请皇上恕罪。”对于自己的大意,她心里不禁有些小懊恼。
认错倒是干脆,建安帝本还想再教训她两句,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来了兴趣,也不急于罚她或者宽恕她,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来,给朕说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想什么,这是能说的吗?
卫国此时出声提醒道:“皇上问话,照实说便是,不可有隐瞒。”
问一个人想什么,这是个很难判断实话与否的问题。
“小的在想皇上方才问的问题。”她决定说实话。
“放肆,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听能想的?”卫国公的佯装呵斥了她一句。
建安帝对卫国公挥了下手示意无妨,冲她道:“小丫头,说说你的想法,说得好,朕就原谅你在朕眼皮底下走神的罪过。”
于是她便从角落来到了条案前跪着,严肃着一张小脸,软声道:“回皇上的话,小的最近在看一本叫《列国游记》的书,昨儿个恰好读到书中关于金雄国民众生活的记载的一段,小的觉得很有意思,他们住的房子吃的食物都和小的住的吃的有很大不同,不过让小的很羡慕的是他们真的很有钱,书中记载了一段周游子曾用一小包茶叶就换到了一块很大的金疙瘩的经历,哦,周游子就是《列国游记》的撰写者,书上还记录了他看到金山和银山的情况,金山、银山啊,小的还从未见过呢。”说到金山、银山,她软软的声音都跟着轻快了不少。
建安帝倒没有笑话她财迷,若是真的金山、银山,作为皇上他也是会眼热的,毕竟治理一个国家处处都要用钱,而剩下四人中则属谢尚书的眼神最亮。
“因着金雄国那里冬天漫长,不宜种粮食,是以他们缺少粮食,他们还很
“谢卿,你是替朕管钱的,你先来说说。”建安帝开始点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