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娘娘的光辉洒落在此处,却让人感受不到一点上元节欢快的气氛。
在这家胭脂铺的后院一门之隔的曲江对面,有男女满怀祝愿的放着河灯,而一门之隔的月因斋后院却冷惨惨的,再对比前面吉庆街上的热闹,更显此处静悄悄的,很适合做些坏事。
当下后院冰冷的石板地上,并排躺着一男一女两名八九岁左右的孩童,手脚被麻绳绑着,两人双目紧闭,身上看不出明显挣扎的痕迹,大概率是失去了意识后被带到了此处,两人身旁还散落着两个损毁的灯笼。
林鸯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眼里有嫌弃和期待,希望这两个奴才和那贱丫头关系足够好,让她能看到那个小贱丫头跪地求饶,苦苦央求她的可怜样,她很想知道待会儿她那双眼睛还能否像当初一样淡漠地看向她!
“双寿,人呢?”听到动静,她看向来人,见他一个人过来,脸色有些不满道。
“回小姐的话,人还没出来,小的想着月因斋现下没人,这两人虽然手脚被绑,但这男童看着力气不小,怕这两人醒来,您有什么危险,这才先回来。不过圆旺还那儿在守着,小的已经叮嘱过他了,定不会坏了您的事儿的。”双寿赔着笑解释道。
这家胭脂铺是林鸯母亲小林赵氏陪嫁过来的一处商铺,小林赵氏不擅长打理生意,前些日子,店铺突然换了进货渠道,进了一批假货胭脂,导致购买这批胭脂的客人脸上起了疹子。
吉庆街上的胭脂铺,客人定位不是富商妻女就是一些中层官员和勋贵的家眷,女人嘛,尤其是不缺银子的女人,最爱惜的就是一张脸,出了这种事儿,管你身后是什么背景,信誉毁了,这胭脂铺自然是开不下去了,小林赵氏正在考虑是改做其它买卖还是直接转让,是以现下店铺是歇业的状态,不过东西都还在,让人一眼便能瞧出开的是家胭脂铺。
即将关张的店铺,无人,又靠近飞云楼,很适合做些见不得人的坏事。
听双寿这样说,林鸯脸色缓和,继而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道:“双寿,今晚待本小姐教训了那个贱丫头,我跟母亲说说,定然让你成为后院的采买管事。”
两刻钟前,她窝着火跟着那小贱丫头一路来到了灯山,脑中时刻不停地在盘算着如何对付她。可惜她一直跟在陆姝和陆鸣之身边,她想对那贱丫头做点什么都寻不到空隙。
又让她瞧见那贱丫头和地上躺着的这两个下人打招呼的一幕,脸上笑得那么愉悦,可真刺眼呢!
“二小姐,你若是想要整治那小丫头,小的可以效劳。”双寿偷觑着林鸯扭曲的表情,试探道。
这个小厮她有些印象,似乎是她母亲陪嫁的仆人之子,一眼看见他鼻端的那个痦子,心里有些不喜,不过对他口中的办法很感兴趣,压下不喜开口:“哦?你有什么办法?”
“迷香?”
双寿凑近小声道:“是的,二小姐,小的有位远房表叔是名方士,早年间云游四方,学到了一身制药的本事,迷药就是从小的那表叔那里拿的,只要将这个迷药在人鼻尖闻上两息,立刻便会失去意识,小的瞧着那丫头和方才她挥手的两人关系匪浅,不如用迷药将这二人迷晕,再用这二人的贴身之物将那丫头从那两位贵主儿身边引开,有她那两个朋友在,她定然会投鼠忌器,到时二小姐想怎么整治她还不是您说了算。”
双寿的话莫名让她想到了一个人,一年前父亲纳进门一位貌美的韵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