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原就是从他身边拨出去给阿好的,安九找的那个盯梢定国公府的中年男人,在绸缎庄做伙计,恰巧今日李管事到绸缎庄查账,这位活计也是绸缎庄的老人了,李管事顺嘴问了一句,得知他近段日子都不在铺子里,可巧赶上这伙计从安九那回来,两人迎面撞上,便多问了几句,这伙计见瞒不住,想着安九和李管事的关系,便将事情都说了。
安九看完高近给他的信,就马不停蹄到谢氏族学去找阿好,才得知阿好和陆鸣之都告了假,又连忙赶到国公府,就见到了魏平派在角门等着的小厮。
魏平看了两眼信封,又将信封收到袖口里, 嘴上嘟囔着:“晚年不幸啊,这小徒儿还真是……能惹事……唉……操心哟……” 嘟囔完又开始闭目养神,摇椅一晃一晃,与地面轻微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京兆尹府衙牢房。
听到动静,换了间牢房,躺在干净床榻上的陆叶之立刻睁开了双眼,午后,他被简单询问过后就换到了这间环境相对好监房里。
脑袋还是发懵,心慌稍稍减轻了一点。
他坐起身盯着阴森森的牢房尽头。
固若金汤,在阿好仰着脑袋看漆黑的大铁门时,她想到了这个成语。固若金汤的铁牢门被打开,陆鸣之被牢头客气地引着走向牢房的“上等监” 。
只有他一个并阿好和她的狸奴以及纯生,陆含之在府衙后院陪在卫国公身边,和京兆尹以及定国公是世子和孙慎父子“寒暄”。
嗯,简单分明的“三方会谈”。
陆鸣之、陆含之兄弟俩到京兆尹府衙门口时,定国公府的家丁们披着蓑衣都挤大门口,等着定国公世子交涉后,好拉走杨百舸尸身,大有一副拉不走杨百舸的尸体就不走的架势,京兆尹的衙役们把着门严正以待,不过细看双方人马一个个面上都是苦着个脸的。
定国公府做为死了女婿的一方,自然是苦,伤心大概还顾不上,当然大概也就只有死了夫君的孙三小姐会伤心,这伤心是为了杨百舸还是自身也不好说,而人死了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跟亲家杨家那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