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与建奴人向来反复无常,难以真正掌控。在关键时刻,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倒戈相向?
还有,王化贞这头蠢驴,不敢让这些蒙古人、建奴人前往熊大人坐镇的辽阳城中生活,而是往我镇守的沈阳城中送人,这不是欺软怕硬、仗势欺人是什么?
我跟你说,我可是忍了好久了。这些年来,蒙古人和建奴人手中可是沾满了我辽东军民的鲜血,这些人死不足惜!”
然后,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案上道:“咱们这些地方还算好的,你要知道,广宁城以及其周边的大宁、广宁中、左屯卫等等这些地方,被那王化贞收拢的蒙古人和建奴人才多呢。
如今,熊大人已经亲自前往广宁坐镇了,那边才是真正的血雨腥风呢!咱们这边算什么,充其量之是小打小闹而已。”
说完,贺世贤拿起酒壶给坐在一旁的老钱酒杯中添了一点酒,然后将自己的酒杯倒满,端起自己的酒杯和放在桌子上老钱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老钱看着贺世贤的动作,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哈哈,这样才对嘛,这样多好,咱们就静静地看着城中的儿郎们办事就行了。来,干了!”贺世贤大笑道,重新拿起酒壶将两人酒杯倒满。
......
广宁城中,熊廷弼亲自在广宁城守备署坐镇。城中,时不时有喊杀声响起,随即很快就消失了。熊廷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安静的坐在广宁城守备署正堂,喝着茶,看着兵书。
广宁城居民区,一条狭窄的小巷里,一座破旧的小院,屋内有一群人正小心谨慎的靠在门后,气喘吁吁的小声说着话。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破烂长袍,脚穿破布鞋,脑后有小辫的人说道:“怎么办?今日明狗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在大街上看见咱们便杀,要不是我反应的及时,溜得快,现在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