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看在跟宁家往日交情,对他们兄妹俩做的事不作追究。”
“没想到会给我何家埋下这么大祸根。”
“霍总,作为长辈,我给你一句忠告,意气用事的人,走不远。”
霍今安面色淡然,回敬,“赢的人才有资格给忠告,真遗憾,何总没这个资格。”
“换我给何总一句忠告吧,以德经商靠的不是嘴巴说说。德行有亏的人,走不动。”
“何总的‘总’字,你最多还能挂一天,好好珍惜你的余烬。”
“霍今安,小心你张狂得太早了!”何爱生维持的泰然崩塌,撂下狠话摔门而出。
霍今安铁了心要碾死何家,跪下求饶也不会求得好结果。
既然如此,只能拼着同归于尽,死也要把霍今安咬掉一层皮!
他何爱生可不是纪年那么没用!
何爱生一走,秦翰就慢悠悠走了进来,作势看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十分钟,霍总对时间掐得可真准。不过这样逼狗跳墙,用得着吗?还不如直接摁死。”
霍今安缓下挺直背脊,靠着椅背看窗外冬景。
南城冬天阳光少,大多时间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不下雨,不下雪,只压着一层灰色云层。
苍凉又压抑。
“我一定要这样做。”他说,“直接打死了,他还怎么蹦跶跳墙?他做得越多,我才能做越多。”
秦翰心里没那么有底,“刚才何爱生走出去的样子很难看,这种人,肯定会耍见不得人的手段把你拽下去,你心里有数没数?”
霍今安笑笑,“我就等着他把我拽下去了。”
他甚至怕何爱生动作不够快,所以,特地给足了何爱生刺激。
宁婉的再次拒绝,在他心里如扎了针。
不是难过被拒绝,而是他察觉到,她的心理状态更差了。
很可能已经在临界。
他必须用最激烈的手段,才能把她留住,把她带离悬崖。
秦翰啧了声,有些烦躁的抓耙头发。
“行,老子舍命陪君子,大不了陪你俩一块在谷底滚泥巴,要怎么做你说,我干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