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晏没有动作,半晌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扯开了。
一开始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自然是惊讶的。
也曾想过萧应雪会不会真得只是惦记着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情谊。
只可惜,他已经不是那个因为一条手帕,就记着许多年情分的温礼晏。
太多的算计,太多的布局,已经让他学会了行动之前先作怀疑和思考,先以最大的恶意去评判对方,方有余地。
“原本,朕想着只凭借你护下母蛊的功劳,无论你初衷如何,朕也会念着这份确切的功劳。”
保住她的这条命,保住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还是可以的。
可没想到,她这样贪心。
试图走她姑母的老路子拿捏他。
既然如此,他现在也不用再心慈手软了。
“你想怎么样?”萧应雪望着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装疯卖傻被洞穿,再也没有了作用,表情慢慢冷漠平静下来,“你现在这样好吃好喝地关着我,是因为我对你而言还有别的用处吧。”
“告诉我,萧云琅十几年前做得事情,你都知道多少?”温礼晏坐了下来,“全部说出来。”
萧应雪沉默了一瞬,慢慢蹙起眉头:“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会不懂呢?你要是真得不懂,就不会正好出现在密室附近,又正好从那个十九手里得到东西了。”
护国寺和小雁山那么大,他和谢砚之手底下的人搜罗那么久,才确定了密室的位置,萧应雪怎么可能那么巧就出现在附近?
她也是萧家人,萧云琅和萧君酌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你的那条腿,现在是站不起来了,不仅如此,这一个月以来,夜里不怎么好过吧?”温礼晏道,“若是你和盘托出了,即便朕不能让你的腿恢复原样,起码能止住伤口的奇痒无比。”
如今快要六月了,等到真正入夏,天气湿热起来,萧应雪腿上的伤就会腐烂得更严重。
萧应雪咬紧牙根:“温礼晏——你,你这个畜牲!我这条腿是为了你而废的!”
“到底是为了朕,还是为了你自己,你心里有数。”温礼晏轻轻笑了一下,“表姐现在怎么不和朕继续演下去了?朕还以为你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呢。”
好一个温柔痴情,被折磨的疯疯傻傻的“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