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消息,昀笙还是沉默住了。
正是因为温礼晏道的病情愈发不好,所以胥沉才等不及,决定先斩后奏吧。
只是,又把她,和这个孩子当作什么了呢?
置于何地!
“怎么,季迟年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又找到本宫这个半吊子了?”
虞成蹊咬牙用仅剩下的力气,跪在她的面前:“娘娘,陛下从未真正信任过季迟年,甚至一直怀疑他居心叵测,否则清州公公又何必这样着急呢?”
温礼晏信任过谁呢?
在蛊毒的影响下,他连自己,连襄宁都不肯相信。
只是,有一件事情是昀笙不得不承认的。
温礼晏,确实不能死。
且不论那些公义大道,苍生社稷,只说自己和孩子的性命。
若是没了温礼晏,也不知道新君之位落在谁的手里,而不管落在谁手上,都不会留着他们母子的性命。
这辈子别想再安生了。
昀笙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虞大人,告诉本宫,你现在是效忠于谁?”
虞成蹊俯首而拜:“自然是忠于陛下。”
“可现在陛下病重,你又要听谁的号令吗?清州公公?”昀笙道,“若是回宫之后,本宫和清州公公意见相左,你又要待如何?”
“……”
虞成蹊蹙起眉头。
“并不是本宫挑拨离间,只是自今年以来,朝中上下,风云涌变,局势不明。虞大人,即便是清州公公,难道你就能保证,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绝对忠于陛下,或者说对陛下有利吗?”
昀笙轻叹一声:“但本宫却是绝对不想让陛下出事的。”
虞成蹊想到了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