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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杉一在上沪露面，孙传芳的人就找上门来想要武器，可库存的武器早就被卖出去了，再卖就要卖护厂队手里的武器了。白景杉以原料、工期等理由打发了孙传芳派来的人，之后直接就带着盛庄颐和白敬安登上了前往法国的邮轮。走之前白景杉交待工厂的比利时籍经理，按规矩办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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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17年初夏，白景杉再次从巴黎回到了上沪，这次白景杉是自己回来的，白景杉回来除了是与南京方面谈F.N上沪工厂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孙存周让人发来的消息，自己的师父孙禄堂要见自己。

白景杉到家就给孙存周打了电话，告诉自己已经回到了上沪。两人约定等白景杉处理完上沪这边的事情之后，就一起去南京见孙禄堂。白景杉又通知F.N上沪工厂那边，可以正式谈判了。

南京政府虽然有金陵制造局，但是对上沪法租界的这个F.N工厂也是垂涎已久，而且至此北伐成功之际，南京政府也不想再让这个F.N工厂给各地提供支持。

南京方面根本就没有谈判的诚意，既想要F.N工厂，还不想出太多的钱。最开始的方案竟然准备拿南京政府发行的公债结算。

白景杉直接告诉F.N工厂的经理，没有300万美元或者等值黄金就不要谈了，这是底线。如果谈判的价格高出这个底线，那么多出来部分的3成就是这个经理的额外酬劳。

如果和南京方面谈不拢，F.N工厂大可迁移到河内、香江或者马来亚等地，最后武器的价格无非就是多一笔运费罢了。

白景杉交待完就不再管这里面的细节，因为白景杉已经坐船往津门去了，黎元洪再次中风了。

黎元洪民国15年底的时候就中风一次了，那次白敬康和黎绍芳直接从法国坐船去了津门，好在黎元洪挺了过来，而且恢复的也很好。白敬康两口子待了几个月就回马来亚了。

上次白景杉在上沪被战事隔绝不能亲身前往，只能打电话关心一下，这次也没有了封航，自然要去探望一下。

白景杉到津门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英租界看望黎元洪，可黎元洪这时已经偶尔出现意识模糊的状态了。白景杉也从黎绍基口中知道了为何黎元洪为何如此。

北伐军占领山东之后，直接要没收黎家投资最多的中兴煤矿的资产，黎元洪厚着脸皮找常凯申疏通，可是常凯申表面上说：“别人的我没收，黎黄陂的我不能没收。”但他先是向中兴煤矿摊派了100万银元的短期债券，之后又是100万银元的军饷。为了凑这两笔钱，黎元洪身心俱疲。

白景杉在Home酒店居住，每天都过去探望黎元洪一次，而等了两天之后，白敬康和黎绍芳也从南洋赶回了津门。

黎元洪趁着自己清醒的时候，让秘书记录了遗嘱，由白景杉做为鉴证。等黎元洪说完像是交代完后事一样，又再次陷入了昏迷，这次黎元洪没有再清醒过来。2天之后曾经的民国大总统就带着愤懑离开了人世。

白景杉这边还在帮着治丧，可黎元洪离世的第二天，报纸上就刊登了张作霖在回奉天的途中火车遭遇了爆炸，身受重伤的消息。

“菊人兄，张雨亭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啊！”白景杉拿着报纸看着来吊唁黎元洪的徐世昌说道。

“这到底是谁下的手呢？”徐世昌直接说道。“蓝党？苏俄？日本人？他们都有动机。”

“一定是日本人，南满铁路在他们的控制下，蓝党和苏俄的手可不一定能插进去。”白景杉说完，站起身说道。“菊人兄，稍等我一下，我要先去给敬安发电报，让他们两口子和孩子赶紧回来。”

“我也先回去了，慎行要动身去奉天么？”徐世昌看着白景杉问道。

“现在情况不明，我去了能顶什么用，先处理宋卿这边的事再说。”白景杉又指了一下报纸。“这不报纸上也说张雨亭只是重伤么，一件事一件事来吧！”

“也只能如此！”徐世昌无奈的说道。

……

这两天白景杉在津门一直关注着奉天的消息，不过报纸上刊登的都是“身受微伤，精神尚好”，“省城安谧如常”这样的消息。

等送别黎元洪最后一程之后，白景杉就决定先去奉天，白敬安张首芳已经乘上回程的火车，可要从巴黎回国最少也得半个多月左右才能到达奉天，现在能到莫斯科就不错了。白景杉嘱咐白敬康照顾好黎绍芳和孩子，就只身乘火车往奉天走。

等白景杉到了奉天，已经是6月中旬了，白景杉直接坐黄包车到了大帅府。整个张家外面并没有挂白，不过白景杉被引进去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出面接待白景杉的是五夫人而不是和白景杉相对熟悉的二夫人。

“亲家怎么来了？”五夫人穿红挂绿笑语迎人的看着白景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