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城略显尴尬,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玉州武勋各家为了备战,所有女眷都不许缠足。”
姜士祯点点头,又问道:“可是我看扶云县主走起路来也是左摇右摆,犹如落花流水一般轻盈灵动。”
干城挥挥手笑道:“我家那口子喜欢舞乐。各种步态都学得来。她跟着我家老太太时,走起路来略显蹒跚,那真是亦步亦趋惟妙惟肖。”
郑德贤笑道:“这倒是真的。家祖母再世时,我姐姐也学她老人家走路,气得我家祖母没少揍她。”
众人听罢又是一笑。钟侯问道:“苏小楚的脚香不香。”
郑德贤一脸淫笑,得意地说道:“那是自然。苏小楚一双纤纤玉足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干城一旁听着,不住偷笑。郑德贤牛眼一瞪,质问道:“你笑什么?难道我姐的一双玉足不香吗?”
瞬间一众官兵又停止喧闹,竖起耳朵听干城怎么说。干城尴尬地干咳两声,然后说道:“女人就是好打扮。她们要是没时间打扮,便与你们这些粗糙军汉并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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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罢都是一阵哄笑。其实干城领略过德音的别样风情。平日德音在家都是仪容端庄、温柔俏丽,浑身上下更是芬芳四溢。后来干城夫妇死守云州三昼夜,天天不得解甲换洗衣物。到了儒儒败退,夫妇二人去客栈休息时,德音一拖战靴差点没把干城熏得晕死过去。最后还是干城忍者疲劳为她清洗干净,这才能在房子里睡下。不过家丑不外扬,他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岔开。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五百余艘战船舳舻相接、浩浩荡荡来到登州。干城命全体官兵登岸修整,又命水手登船清洗干净。干城生怕三万多人吃喝拉撒吐都在船上,万一卫生不到位会引发瘟疫。三天之后,忽然从京师传来诏书,急令干城率军前往救援新罗。
干城接到诏书不禁眉头紧皱。郑德贤说道:“萧大帅,眼下各营官兵尚未适应海上作战,晕船还很严重。许多军士因此病倒。这么着急出兵不是时候啊。”
姜士祯、钟侯与各营长官也纷纷附和。
监军刘旷神情肃穆,劝说道:“朝廷既然降下诏书,若是抗旨不尊恐怕不行。”
干城思索片刻道:“看来新罗快撑不住了,朝廷才会如此着急。咱们眼下不能不打,也不能真打。”
刘旷听罢一怔,连忙问道:“干城这可不是玩花样的时候,若是救援不及时,天子必然会雷霆震怒。”
干城点点头道:“我的意思是先出海打一场前哨战,调动白吉藩的军队回援泗沘城,同时对倭国军队形成震慑。如此为新罗赢得一些喘息时间,也为我军赢得一些修整训练的时间。”
干城见众人并无异议,便率领水军先行出征。干城率领水军趁着西北风直扑熊津江口。白吉藩的一万军队就驻守在熊津江口企图堵塞干城进军的道路。白吉藩的首都泗沘城就在熊津江上游,如果在出海口拦不住干城的水军,干城的水军就会沿着熊津江溯流而上直趋泗沘城。
于是乎白吉藩的水军共两百多条战船直扑干城的舰队。干城的舰队只有一百多艘,但战船都比较大。白吉藩的还没有装备火器,仍然采取传统的接舷战。也就是两船靠近然后派士兵登上对方的战船决斗。
姜士祯见状连忙指挥二十艘四桅战船一字排开,用船上的子母炮连续轰击敌军的战船。这可是妥妥的降维打击,白吉藩的一百多艘战船还未靠近干城的舰队就被击沉。白吉藩残余水军见势不妙连忙调头返回港口。干城指挥炮舰迫近敌军港口,将白吉藩的剩余的船只轰了个稀巴烂。但干城并未派军队登陆攻击白吉藩驻守在熊津江口的守军。因为他这回就没带多少步兵和骑兵出来。同时这些步兵和骑兵还未适应海上作战,现在让他们下船登陆恐怕连站都站不稳。于是干城指挥战舰冲入熊津江口,溯流直上逼近泗沘城。干城下令随行炮舰冲泗沘城开炮。由于战舰上的火炮平射射程只有一百五十丈,所以根本打不到泗沘城。但近百门火炮的轰击还是把白吉藩的小朝廷吓得不轻,以为干城的大军就要登陆围城。于是白吉藩国王急令在新罗的主力回援泗沘城。干城在泗沘城外的江上耀武扬威开展武装大游行。时不时开上两炮轰击河岸上的哨所和农舍,再次给白吉藩朝野上下制造压力。
两天之后,干城的舰队向东折返。就在抵达熊津江口时与倭国前来的援军遭遇。干城麾下的四桅杆战船丝毫不惧,发扬火力优势在倭国的船队中横冲直撞。
一些倭国战船好不容易迫近到没有装备火炮的晏军战船前。却不料大晏水军释放拍杆将倭国战船击沉、击伤。所谓拍杆就像一个大号的苍蝇拍。拍杆的底部通过转轴与战船船体相连,拍杆上端被绳索系在船头,待敌船攻击到近前,船上水军就放开绳索。拍杆作自由落体运动砸在敌船上。
干城的水军在宽阔的水面上往来自如,很快就击沉击伤数十艘倭国战船,然后直奔登州扬长而去。干城因为准备充分,对倭国和白吉藩的水军造成重创,并成功将两国军队从围攻新罗的战场上调动出来。
干城率军返回登州立刻上奏天子,大肆渲染此次大捷,同时指出我军步、骑兵尚不能完全适应海上奔袭,还需训练一到三个月才能正式大举进攻泗沘城。陛下接到捷报自然高兴,但还是一再催促干城尽快援救新罗。干城则一再向陛下、内阁、兵部诉苦,同时加紧训练手下各营兵马。
虽然新罗的危局暂时得到缓解,但新罗良德女王可等不起干城。原来扶余趁新罗与白吉藩激战正酣,突然背刺新罗,夺取新罗二十多座城池,通往新罗国都的道路已然向扶余洞开。良德女王无奈只得冒险乘船亲自前往大晏请求援助。
良德女王虽然在大晏水军的保护下平安抵达京师,但朝廷重臣对应该不应该援助新罗发生争执。毕竟现在新罗的问题已不是与白吉藩的争端,扶余也参与到对新罗的战争。如果继续援助新罗,战争的规模势必扩大。如此大晏将支出更多的经济、军事资源。
朝堂上衮衮诸公口沫横飞,新罗女王心急如焚。于是新罗女王披发徒跣来到午门伏阙恸哭,请求天子派军援救自己的祖国。良德女王高声悲鸣:“四夷宾服的大晏天子,您怎能忍心看着妾身孤苦飘零。您怎么这般狠心,放任扶余欺侮您忠诚的妃妾。”
皇后得知良德女王竟敢自称天子爱妃,气得大骂新罗女王不要脸。但女王的眼泪还是赢得不少大臣的同情。当然也有不少吃瓜群众对女王的容貌身形津津乐道。
一位在内阁负责起草诏书的中书舍人与一位大都督府的经历官眉飞色舞议论起来。经历官一脸坏笑道:“这位新罗女王还真是一个美人坯子。一头秀发又黑又浓,容貌也很漂亮。”
中书舍人笑道:“可不是,这位女王的身材曼妙紧致,着实令人心驰神往。”
“是呢。这位女王的一双纤纤玉足又细又长如同春笋一般玲珑可人。”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看她的一双玉足,若是跳起舞来肯定是舞姿曼妙,身如飞燕。”
“要不然咱俩再过去瞅瞅?”
“我也正有此意。”
得知自己的心爱的女王遭到围观,陛下很生气。他立即命一群武装太监将围观的百官全部驱逐,并力排众议要倾全国之力救援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