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一看,迷蒙的双眼四处巡视,就看到女佣站在门口惊恐的看着地上的人。
盍山瞬间清醒,连忙抑制住嘴角的笑意,下床解释:“昨儿晚上我房里进了小偷……”
女佣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小偷?这不是先生吗?
此时转过来的盍山也看到了地上男人的相貌,顿时大吃一惊,“陆叔叔!怎么是你!你半夜趁我睡着抱我干什么!”
女佣:“……”妈呀瓜!
陆承允:“……”他还不如当场死了算了!
小主,
很快,有更多的佣人听见声音跑了过来,陆家管家挺着板正的身子走过来呵斥:“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此时女佣们已经蹲下扶起了陆承允,盍山气鼓鼓的鼓着脸颊没动弹,管家看清楚后大惊失色,然后隐晦的瞪她一眼将人扶走了,不一会还喊来了医生。
问陆承允此时的心理状态,那就是社死,偷鸡不成蚀把米,在那些佣人面前丢脸不说,半夜偷进小姑娘房间,名誉也受到了损伤。
他怀疑盍山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毕竟这一切开始都是他主导主动的,她的话里也没什么破绽。
但他到底是生气的,陆管家看着他从小到大的,对此自然怪上了盍山,既然她没走,就想着法子给她穿小鞋,比如没饭了,饭馊了,卧室没水,让佣人们冷暴力她。
盍山才不管这么多呢,也毫无愧疚之心,该吃吃该喝喝,不给不送咱就自己动手,但是中途损坏了什么那可不是她能保证的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她就将陆家搞的乱七八糟,不乐意了把桌子一掀,四处打砸,口渴没水就把别墅管道砍断,一会儿功夫就水漫金山,完全无处下脚。
刚给陆承允散热退烧完出来的陆管家:“……”
她还得意洋洋的:“不是说没水吗?瞧,这不多的是吗?”
陆管家捂着胸口,手颤抖的指向她,半天就憋出了一个“你你你你”字。
“我我我我什么了我,我干得漂亮对不对?”小样儿,敢为难她?
“哼,陆承允呢,老菜帮子想欺负我,我要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不准去!”管家惊恐,他现在确认了这是个疯丫头,先生的一身伤就是她干的,再让她去,先生还有命吗!
就去就去就去。
盍山年轻灵活,三两步就越过他往里走,粗暴的推开门,床上正输液的陆承允一惊,扭头就看到这个魔鬼。
他刚想开口呵斥她滚出去,但安好的下巴还没彻底恢复,嘴里有口水流下来,又丑又恶心。
咦~,盍山止住脚步,嫌弃的扇了扇鼻子:“怎么这么大股老人味儿啊!”
刚遭受折磨的陆承允脸色苍白,浑身上下全是疲惫,摊在那里就是活脱脱一老菜帮子,就这还敢肖想原主?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看着他听到这话气急攻心的模样,盍山总算舒坦了一些,左右看了看,找到一把顺手的扇子,她挺嫌弃碰到人的。
甩手一扔,正巧砸在陆承允的输液的手背上,针管被砸掉了,扇子顶端尖锐,砸痛了他。
陆承允惨叫一声,管家都快吓死了,连忙踱步上前:“先生先生!医生!快来啊!”
盍山撇嘴嘀咕:“又没死叫什么叫,谁让你想欺负我了”
这话房间内的几人都听到了,但管家不敢争了,怕她又神经病,陆承允听到了,也开不了口。
医生走后,管家在陆承允的示意下,找到了盍山,表示家里不便,希望她能暂时离开。
盍山瞬间炸了:“不可能!陆叔叔最喜欢我了,他怎么会舍得让我离开,是不是你个老货假传消息?好哇,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肯定是想关起门来欺负虐打他!”
“我不会离开的!我要在这里保护陆叔叔!”
陆管家:“……”
你真是一点儿13数没有啊!
他好说歹说,盍山就是坚决不离开,反而一小时跑三趟,去了陆承允房间就开始各种捣乱,诚心添堵。
生生折磨了一个多月,陆承允的心情越来越阴郁,身体恢复的也慢。
他自从能开口了,就让盍山滚蛋,但不管是厉声呵斥也好,还是温柔细语也好,人家就是不,口口声声要照顾他,偶尔还露出羞涩的表情,似乎是想通了,要接受他了。
每当这时,陆承允的表情就跟吃屎了一样,这段时间来,他总算领教了她的作精本事,甚至怀疑这才是她的本性,要不然为什么顾君浩舍得真把自己的唯一的女儿送给他?或者他是故意把人教成这种来祸害自己?
不得不说,这误会大了。
盍山不走,又是关系颇深的顾家千金,即使她做了不少出格的事,陆承允顾忌着使了些手段,想要她乖乖听话。
但顾君浩夫妻俩身为爹妈都拿她没用,更何况他一个外人,除非报警,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可他不会报警啊。
这就造成了盍山无法无天的场面,简直把陆家当成第二个家,稍有不如意各种发脾气,不仅是家具物品遭殃,陆承允也过得不好,动不动就被扇耳光,被抬手捶打。
陆承允第一次被打的时候整个人都蒙了,除了那次半夜意外被她揍,他从没挨过谁的打,更不用说是耳光这种侮辱性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