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住不下去,工作又没了,一千块看着多,但坐山吃空也维持不了多久,马包文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方方面面的不如意,让他十分羞愧难堪。
他和胡老太婆还想找盍山重新商量财产分配的问题,毕竟那房子都没了,凭什么他们又要养孩子又只拿小头?
但他们一直都找不到人,生活陷入窘境,马包文的事不知被谁给散播的到处都是,尤其是那些工厂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姓马的工人嫖/娼被抓过,背地里如何别人不管,但这种摆在明面上的,不唾弃一口都会显得他们不正派。
无奈之下,痛苦过后,母子俩别无选择只能跑到不熟悉他们的城外租房,虽然老家的房子修修还能住,但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实在有损颜面。
可搬到了城外,能够选择的工作就更少了,马包文什么都不会,只能卖力气,但他多年都没做过重活,以往原主在的时候油瓶倒了他都不会扶一下,哦,他是别人家的扶自己家的不扶。
时间一长,马包文越来越受不住了,在外累的要死,回家了儿子不知怎么也变得不懂事,还有他老娘,胡老婆子经常念叨埋怨,说他当初分那么些钱给盍山,还有房子也不应该退。
马包文每次听到这些,都会恍惚自己回到了原先那个家,一天到晚也是吵吵嚷嚷的,他痛苦的抱着头,再次萌生了死的念头。
这天,马包文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油头都梳了好几遍。
胡老太婆给别人洗完衣裳回来看见,愣了一下问:“今天不上工吗?”
马包文摇摇头,眼里带着悲伤和不舍:“我今天有点事儿,妈……”
到底没说什么,又看了眼在墙根玩儿的儿子,他决绝的走出了门,胡老太婆捶了捶胳膊,早上洗衣服得了五毛钱,此时觉得儿子的行为怪异,可她待会儿还要忙,没时间去琢磨。
几里之外,冰冷的河水表面结了冰,但一脚踩下去就会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