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爷嘴唇大张,倒退了几步。
“你、你……”
你你大爷啊!
盍山三两步跨过去,对准这背地里下黑手的是货色就是一耳光,“干什么干什么!你好歹毒的心肠,天气很凉吗?你要这么取暖?”
她气的哇哇叫,从边上抽出一根木棍,舞的带风。
何二爷本就是先前被打的起不来身,此时更是躲无可躲,他发出阵阵凄厉的痛呼:“我可是你的生身父亲!”
她哈哈笑了两声:“个瘪犊子还没认清现实呢?你当我先前打你的时候不知道你是谁?我是那么不懂规矩的人吗?”
扯着人的那只手一用劲儿,何二爷尖叫一声,盍山愣住了。
然后无辜又嫌弃的将手里扯下的那块头皮给扔出去。
这死畜生,头发好油,都多久没洗头了!
晦气的站远了些,伸着棍子远远的又捶了两下,何二爷彻底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边上的下人们看着她在那里发癫,硬生生的吓得满头冷汗,小心翼翼的往外蠕动,深恐她下一秒无差别攻击。
何三爷无力地仰天悲戚,却被不耐烦的盍山一脚踹翻,脑袋磕在石头上,步了他二哥的后尘。
盍山先是叉腰大笑,接着想了想,再瞥一眼远处不安的下人们,开始自我反省:“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干不太好啊?”
下人们:“……”心里还算有点儿逼数。
盍山痛苦的揉了揉额头:“是不太好,我可是个娟好静秀的好女孩儿,虽然长辈们老奸巨猾、刁钻刻薄、鬼计多端、居心叵测、谲而不正、顽皮赖骨、口蜜腹剑、心狠手辣、花花肠子!”
“但我不能脏了自己的手啊!我真的错了!”
下人们:“???”
她言辞恳恳,似是悔恨不已,随后指挥人将外面收拾好,自己则忧伤的叹口气进院儿反思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副场景还能怎么办?收拾呗,将两位爷赶紧抬走,再喊府中的大夫过来看伤,然后去禀报大爷,说清这里发生的事。
何大爷靠在床头,听闻此事,脸色麻木,他刚刚消化完他们的第一计划失败,失去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本来就心痛不已了,那个贱人竟然还雪上加霜!
但还有更加残酷的事等着他呢。
一个时辰后,何府的大门被人撞开了。
找茬子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