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脸扭曲了下,脑子里回忆起原主吃糠咽菜的画面,这可不是比喻,这是真吃谷糠,吞野菜,方家所在的上河村真穷的很,土地不好,年年粮食不达标,吃的都西撇。
深吸一口气,盍山不敢再想,手伸向饭盆。
几人看她坐下了也没动,两个白眼儿狼是怕她又发疯,方新民觉得她今儿太暴躁,也怕触动她某根神经,而傻儿子左看右看,也怕怕的缩着脑袋不敢坐。
低头看了眼盆里的饭,盍山觉得自己一人就能干完,眯眼瞅了瞅他们,心里不乐意极了。
她瘪着嘴,拿着筷子分饭。
第一碗,压的满满当当,还冒个尖儿,第二碗,也压满了,但没尖儿,第三碗,舀的松松垮垮,虽然没压实,但好歹也是满的,第四碗,就一筷子,铺了碗底一个小圆圈,第五碗也一样。
“行啦行啦,都坐下吧”
几人脸色各异,方新军觉得她这么好声好气,肯定是想向自己服软了,不用说,那碗最多的肯定是自己的,以往也是这样。
其他人也这样认为,默认最多的是方新军,其次是方新兰,然后是他们妈,最后才是方新民和傻儿子。
白眼儿兄妹脸色缓和了许多,眼睛都不往盍山那里看,心里有着蜜汁自信。
方新民冷着脸,目光在最少的那两碗上扫了下,心尖儿发抖,那么点儿,看来今天晚上又得到山上啃树叶子了。
傻儿子倒是无知无觉,他都习惯了,眼睛同样盯着最少的那个,带着渴望。
盍山才懒得去猜他们的心思呢,按照自己的意愿将碗一个个的推过去,最多的不用说,铁定是自己的,然后依次往下,方新民、傻儿子,最后是蠢蛋二人组。
至于腊肉倒是满满一盘子,她给自己倒了二分之一,给方新民和傻儿子平分剩下的,最后就没啦。
分完后她就开始呼呼啦啦的埋头苦吃。
围着桌子的几人茫然又震惊,还是傻儿子反应的快,一把抱住自己面前的碗,憨憨道:“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