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安很快回来了,将刚刚自己惹出的祸事丢给了苏母,他才不想管那些破事,烦闷的进了自己院子,还让贴身小厮去把通房丫鬟喊来泄泄火气。
此等长针眼的事,盍山才不乐意看呢,见他进了房间就自顾自的脱衣服,连忙丢出麻袋,一脚将其踹倒,举着棒子狠狠狂揍。
一刻钟后,通房丫鬟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没听到声音以为少爷又是玩儿什么乐子,往里走了几步,结果就看到地上不断抽搐蠕动的人形麻袋。
“啊——”
“有贼人!”
通房丫鬟一声尖叫,将外面的奴仆都引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踢麻袋,发觉里面的人没有反抗之力,这才气势汹汹的将麻袋口子打开。
一眼看去。
老天奶!怎么是少爷!
众仆从肝胆俱裂,好在还有个聪慧的,看自家少爷脸庞充血,眼神迷瞪,他眼珠一转,立马朝外吼道:“贼人哪里跑!竟然敢暗害我们少爷!”
其他人脑子灵光突突突的,跟着声嘶力竭的附和:“贼人还敢跑!在哪里,快抓他!”
早就跑出二里地的盍山:“……”
好好好,竟然还有本大王背黑锅的一天!
于是乎,这一夜,苏府彻夜难眠,为了沈府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为了贼人的突然袭击。
苏成安的伤挺重,全身上下都被狠揍过,肿肿的,青一块紫一块,差点儿把苏母和苏祖母的心都疼死,当然苏家其他人也是心疼愤怒不已的,可他们不知道是何人所为,虽然猜测沈府,但这种事没证据可不敢乱说。
“一定就是那个沈永恩!这个歹毒的女人!”
苏母虚虚摸着儿子的手,双眼满是怨恨,苏父沉思良久,皱眉道:“能青天白日的闯进来,身手绝然不俗,沈府还有这样的人才吗?”
“怎么不能!那沈平是什么样的人?手下的能人还会少?”
苏父点点头,只是疑惑:“若真是,那为何沈修文是伤成废人?说不通啊”他顿了顿,“明天你去看看情况,残废一事究竟是真是假”
苏母微愣:“你觉得这消息是假的?”
“不知道”再多的话苏父没说,其实他想不通的很多,他不觉得两府之间有什么仇怨,反而他们对沈府这么多年来还多有帮衬,就是沈府的恩人,此举不应是沈府所为。
恩人……苏父这想法要是被盍山知道,高低得给他吐几口口水。
苏府算哪门子的恩人?
当初原主和苏成安结亲,是在沈平上次回京时,两人都是武将,在军中有交集,一个在京中发展,一个在边疆驻守,相互起了结交的心思,于是拉着各自的儿女定亲昭示同盟。
结亲的心思本来就不纯,后来沈平被皇帝压制,原主被放弃留京,走时连奴仆都是现买的,只留了一个老兵看护,奴大欺主,又不是家生子,原主没长大之前受了不少罪,那时也不见苏府帮过忙。
后来原主长大了,自己拼命立起来,一个大将军之女要带着丫鬟做刺绣挣钱生存,又给沈平夫妻去了信讨要银钱,那边倒是寄了两次,但伴随着还来了书信,告诉她说父母兄姐都在边疆过得艰苦,警告她不要只顾着享乐。
可他去他爹的吧,两次银钱合起来不过五十两,在京城能干个屁啊。
原主被父母的来信说的羞愧,脸颊发热,还被不知感恩恼羞成怒的沈修文大吵了一顿,说她低三下气,没有大将军之女的节气。
苏成安很快回来了,将刚刚自己惹出的祸事丢给了苏母,他才不想管那些破事,烦闷的进了自己院子,还让贴身小厮去把通房丫鬟喊来泄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