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文的腿和脸依旧不见好,日常作天作地,盍山去的勤,但每次都说些他已经成了废人的挖心话,让他认命。
沈修文自视甚高,不愿接受,不甘心接受,心情不好或者被激怒了就大发脾气,还摔东西打下人。
盍山当然不惯着他,次次亲手上阵,哐哐几十个大逼逗打的他门都摸不到边儿。
见他爱摔,就一件东西不留,反正他现在住的也不是大院子,本来也没布置,她还下令除了床和桌子什么都不准留。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沈修文的心情更加阴郁坏了,对着盍山疯狂咆哮,说她不配当自己的姐姐。
盍山又甩他一耳光,痛心疾首道:“小文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如今家里因为你损失了整整三十万两,自然要省着些,难道你以为牢狱里面的比这会好吗?”
沈修文神色扭曲,他的脸被抽的就没有消肿过,因着往日原主对他的纵容与疼爱,他愣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被打这么多次也改不了嚣张的习性。
盍山表示无所谓,顺手就打了。
被打被骂的沈修文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往日疼他爱他的二姐变了样,难道就因为那三十万两银子吗?
还是因为自己如今成了“废人”。
他没想过其他原因,只想着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会原谅盍山,他心里升起怨恨,不断的诅咒她不得好死。
只是面上,沈修文终于示弱了,他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明明天气热的不行,他却不能不盖。
“二姐,你能不能……能不能……”
他有些难以启齿。
盍山立马捂着鼻子,嫌弃道:“等等,这是什么味道?好臭,小文你闻到一股子臭味没有?”
沈修文脸色顿时青红交加,只因那些味道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先前那场大火,将沈修文的院子烧的干干净净,比如衣物这些东西都没了,如今他身上穿的还是当时被救出来随随便便拢的一件衣衫。
盍山不是冤大头,自然不会补贴新衣裳,下人之前曾禀报过,春荷两个丫鬟也说了此事,但她当时就露出神色放空状态,不搭茬。
因此没有她这个当主子的允许,沈修文这些时日以来,就紧着一件衣服穿,他又腿脚不便,总会沾染上屎尿的味道,日子一久,味道自然熏人。
沈修文听到她的嫌弃,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他也跟下人说了给自己找几件衣衫来,可总是没有结果后续,今儿外头日光大,他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盍山故作疑惑,手都没从鼻子上拿下来。
沈修文露出受伤的模样:“姐,你变了,如果是以前,你看到我这副样子,早就心疼的不得了,如今却任由我在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受磋磨”
“磋磨?是下人不恭敬了?”
盍山立马将伺候的小厮们喊进来,怒斥道:“你们怎么伺候的小少爷,他说他受到了磋磨,你们太大胆了!”
小厮们:“……??”
给少爷擦屎擦尿的小厮们懵逼。
“小姐冤枉啊!小的们绝对尽心尽力,不曾有过任何怠慢少爷!”
沈修文的腿和脸依旧不见好,日常作天作地,盍山去的勤,但每次都说些他已经成了废人的挖心话,让他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