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更奇怪了吗?”路明非反问道,“如果这个世界的历史真的都是由龙类所书写,那为什么有关日本混血种社会的资料会这么少?”
“二战后也只有寥寥几起死侍袭击事件被学院所记录。”
“你的意思是?”听了男友的解释,小天女也发觉了不对劲。
“与其相信那里无事发生,不如说学院内有人刻意隐瞒了日本混血种社会的真相。”路明非判断道。
……
卡塞尔学院,校长办公室,路明非和昂热相对而坐,各自品尝着杯中的茶饮。
“昂热校长,你找我来不会只为了这杯大吉岭的二号红茶吧?”
放下茶杯的路明非开门见山地问,他可不相信这位老人会无缘无故地将自己叫到办公室。
“这可是维多利亚时代就流传下来的英伦好传统。”小小地抿了一口红茶,昂热微笑着说,“和你们这些学生在一起,总会让我想起我的大学生活。”
“我读大学的时候,女生们都穿着白绸长裙和牛津式的白底高跟鞋。我在叹息桥边捧一本诗集假装看书,看着女生从我面前走过,期待风吹过她们的白绸长裙。”
昂热双眼迷离地说着,思绪好像飞到了遥远的时间尽头。
但路明非的表情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知道当一位执着于复仇的老人突然说起过去的美好时光时,那必然得带走些什么。
他只希望自己不是那个他想要带走的目标。
“我还常回剑桥去,但那个校园已经没有我认识的人了,我曾在那就读过的一切证据也都被时间抹去。我和年轻人们插肩而过,就像一个穿越了百年的孤魂。”
长生种的悲哀,路明非十分理解。他曾经就遇到过这类客户,明明拥有着漫长的生命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感情而宁愿放弃。
但他永远都不会接受这类想法,这也许是因为他在地狱中千年的生命是通过自己一点一点的努力,千辛万苦才换来的。
在那个地方,活下去就是唯一的目的。
昂热收回了他迷离的目光,看着路明非的眼睛问道,“你怎么理解‘血之哀’?”
“血之哀?”路明非微微皱眉,他确实听古德里安提起过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