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普通人是自愿将自己“卖”给了王室,王室给出的价格很高,远超其他工作了整整16个小时也一个月给不出两苏勒的工厂。而且上面也只是说“给一些大人物做事情”,主要的工作监工也会安排好的。
就这样,一些老弱病残为了自己的家人或者眼馋高昂的工资,踏上了一段艰难的路途。
神秘学油画,可能的非凡危险什么的,早就被王室的天使和半神出手解决了,毕竟在亚利斯塔.图铎铸造这座陵寝的时候,祂也只不过是一位随时可能掉落序列的序列1,而王室有着“秩序之手”。
但机关暗道之类的普通防护措施,就需要低序列非凡者自己来挡了,监工的任务里还有这一部分。
随着到达了指定的地点,监工开始吆喝,让一个个老弱病残动了起来,搬走花瓶,椅子,或者修理某座宫殿的结构,第三种是最危险的,时不时有人从快十米高的穹顶跌落下来,脑袋碎了一地。
老头自然爬不上那么高的屋顶,只能做搬运花瓶和椅子之类的任务,还要将乔治三世的东西,什么御座,玉玺,皇冠放上去,哪怕是伪造的也得摆得整整齐齐,不然极有可能挨到巡查的监工一鞭子。
这不,有个童工失了神,一不小心将乔治三世的一个御花瓶打碎了。
老头叹息一声,没有关注那个女孩的结局。
这个女孩现在才十五岁,和他一样,自己是为了儿子和儿媳来到这里,她是为了父母和弟弟。
巧合的是,自己的儿子和对方的父母都是在二十几天前皇帝登基的时候失去工作的,自己的儿子因为来自于自己的近视遗传病而被迫下岗,而对方的母亲则是因为在端盘子的时候失手打碎了盘子,连着丈夫一起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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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拖拽到一边,绞棍被旋转起来,在快要吊上去的时候她平静地问道。
“我的家人能收到这笔钱吗?”
没有人回答她,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脖子上的绞索越来越紧,模糊的色彩斑斓的世界仿佛看到了那个残酷的监工点了点头。
她咽气了。
“做梦。”
监工甚至没有等到她咽气,就不耐烦地离开了处刑现场,继续监督着一位位“囚犯”们的工作,那扬起的皮鞭永远不会在没接触到皮肉的时候放下,手中的绞棍也不会吝啬于惩罚那些失手的人。
老头有些不甘心地回头,这是他为数不多在来到这里前就认识的伙伴。然而他看到的,却是女孩的尸体被扔进了火堆。
他又看到了,在离开火堆的监工身后,又一批老人、儿童和少女来到了这里,他们脚上同样带着镣铐以阻止他们逃跑。
带领他们的监工正热情地向自己这里的监工打着招呼,另一只手握着的皮鞭则一直没有停下过抽打“囚犯”们。
“囚犯”们的样子跟自己一样,机械地重复着一样样工作,稍微有过任何感情和思考,就会导致失手,有的是被那些巨大的花瓶和皇冠砸死,有的是从横梁上猛然摔下,有的是被监工的小跟班们绞死。最后的结局总是在火堆上被烧成一具具焦尸,然后被下一批来到这里的“囚犯”踩成碎末。如果监工们烫到了脚,也许还会狠狠地用手中的皮鞭抽打烧着的他们。
老头回过了头,他并不是对这样的场景不忍直视,相反他已经麻木,只是默然地注视着自己的同类之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真正让他回头的是,打在自己骨头上的皮鞭。
“别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