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被刘彩霞骗得那是精光溜净,兜里比那刚出生的娃儿脸都干净,身无分文的他,整天跟丢了魂儿似的,浑浑噩噩,干啥都提不起丁点儿精神。那双眼珠子里一点儿光都没有,就跟那蒙了层灰的灯泡似的。
在工厂干活的时候,他也是心神恍惚,脑子里跟塞了团乱麻似的,全是刘彩霞那副让人作呕的嘴脸。这一恍惚可不打紧,一个不小心,他的右手就被那“嘎吱嘎吱”响的机器给卷了进去。
“啊!”张二牛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在嘈杂的工厂里显得格外凄厉,就跟那挨了刀的猪似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毛。工友们听到这动静,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儿,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一看,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张二牛的右手鲜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直冒,那血呼呼地往外涌,把地上都染红了一大片。其中一根手指已经被机器切掉了,那断指处白花花的骨头都露了出来,那场面,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快,快送医院!”有人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都变了调,急得嗓子都快冒烟了。
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张二牛抬上了车,车子“呜哇呜哇”地直奔医院。一路上,张二牛疼得脸色煞白,跟那纸糊的人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冷汗珠子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把衣服都湿透了,那衣服贴在身上,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嘴里不停地哼哼着,声音有气无力的,“哎哟,疼死俺了,俺这是遭了啥罪哟。”
到了医院,医生护士们赶紧把他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工友们焦急地走来走去,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有的蹲在墙角,闷着头抽烟,那烟抽得“吧嗒吧嗒”响;有的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一脸的愁容;还有的在那儿小声嘀咕着,不知道在说些啥。
张二牛躺在手术台上,意识渐渐模糊,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样:“俺这是造了啥孽啊,咋就这么倒霉。老天爷啊,你咋就不睁眼瞅瞅俺呢?俺这日子还咋过啊。”
手术进行了好几个小时,总算是结束了。医生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一脸的疲惫,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命是保住了,可这手指接不回去了。”
听到这话,工友们都沉默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该说啥好。有人叹了口气,有人咂咂嘴,还有人摇摇头,一脸的惋惜。
张二牛被推进了病房,他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残缺的手,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跟那决堤的洪水似的,止都止不住。那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流到枕头上,把枕头都浸湿了一大片。
“俺以后可咋办啊?这手残了,活儿也干不了,俺还能有啥出路?”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就像那掉进陷阱里的野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这时,工厂老板来了。这老板平时就抠门得很,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这次来也没安啥好心,脸上挂着假笑,那笑比哭还难看,就跟那哭丧着脸的猴子似的。
“张二牛啊,你这事儿给咱工厂造成了不小的损失。不过呢,我也不是那不讲情面的人,多发你一个月工资,你以后就别来了。”老板假惺惺地说道,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在打什么鬼主意。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算计,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发毛。
张二牛瞪大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嘴唇都哆嗦了,“老板,俺这是工伤,你不能就这么把俺开除了啊!你这也太没良心了!俺给你卖命干活儿,出了事你就不管俺了?”
老板脸一沉,“就这么定了,别啰嗦!我这是仁至义尽了,你别不识好歹。”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扔在病床上,扭头就走了。那钱扔得乱七八糟的,有的还掉到了地上。
张二牛望着老板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你个没天理的,俺跟你没完!”他想从床上爬起来追上去,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板走远。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张二牛的抽泣声。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树枝在风中摇晃,“嘎吱嘎吱”地响,仿佛也在为他的遭遇感到悲哀。那风声就像鬼哭狼嚎似的,听得人心里直发慌。
过了几天,张二牛出院了。他回到工厂宿舍,心情沉重得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每走一步都觉得脚像灌了铅,抬都抬不起来。
“这都是啥命啊,老天爷咋就这么不开眼呢?”他一边收拾一边嘟囔着,脸上满是愁苦,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时,同宿舍的工友小李走了进来。小李是个热心肠的人,平时跟张二牛关系不错。长得精瘦精瘦的,一双眼睛透着机灵劲儿。
“二牛,别太难过,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小李安慰道,拍了拍张二牛的肩膀。那手拍在肩膀上,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