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媒婆王婆子,那可是个鼻子比狗还灵、心眼比针眼还小的主儿。这不,她一听说张二牛家的情况,那眼珠子一转,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盘算着怎么能从这事儿里捞点好处。
这日,天儿热得像下了火,连平日里欢实的狗都趴在阴凉地儿里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晒得地上都起了一层热浪。王婆子扭着她那肥硕的身子,一步三晃地来到了张二牛家。
一进门,她就扯着那破锣嗓子喊道:“翠花妹子,在家不?”那声音大得能把房顶上的瓦片震下来几块。
张二牛的母亲赵翠花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王婆子,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不知道这婆子来又要整啥幺蛾子。赵翠花的脸上带着几分警惕,就像那护崽的母鸡,“王婆子,你咋来了?”
王婆子脸上堆着笑,那笑比哭还难看,满脸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拉着赵翠花的手说:“妹子啊,我这不是来给你说个好事儿嘛。”
赵翠花一脸疑惑,心里琢磨着这能有啥好事儿,“啥好事儿?”
王婆子凑近赵翠花的耳朵,那嘴里的热气喷得赵翠花耳朵直痒痒,小声说道:“妹子,你看你家这情况,二牛还没成家,你闺女又病着,我寻思着给你找个人嫁了,也好帮衬帮衬你们家。”
赵翠花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就像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一把甩开王婆子的手,气呼呼地说:“你说啥胡话呢!我咋能改嫁!我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我可不能做那对不起张家的事儿!”
王婆子也不生气,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道:“妹子,你别这么死脑筋。人家男方条件不错,家里有房有地,嫁过去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在这受苦强?”
赵翠花气得直哆嗦,声音都变了调,“我辛苦是我自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赶紧走!我不想听你在这胡咧咧!”
王婆子还想再说,赵翠花直接把她推出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小院里显得格外响亮。
赵翠花靠在门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咋能改嫁呢,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嘛。”她心里想着,觉得委屈极了,那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打湿了前襟。
这事儿还没完,村里那些个老光棍也打起了赵翠花的主意。一个个就像那没头的苍蝇,围着赵翠花家转。
“翠花妹子,跟了我吧,我保证对你好。我家里还有几亩好地呢!”一个满脸麻子的老光棍咧着嘴说道,那嘴里的黄牙参差不齐,看着就让人恶心。
“别听他的,翠花,我才有真心。我天天给你打洗脚水!”另一个瘦得跟猴似的老光棍挤过来,眼睛里闪着不怀好意的光。
赵翠花被这些人搅得心烦意乱,整天连门都不敢出。一听到外面有动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而另一边,还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竟然打起了张洁的主意。他们认为张洁是个不检点的姑娘,只要给点好处就能跟男人发生关系。
这天,张二牛从外面回来,正碰上几个混混在他家门口对张洁说些不干不净的话。
“小妮子,跟哥玩玩,哥给你钱。”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嘴里叼着根烟,斜着眼睛看着张洁,那眼神让人看了就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就是,别装清高了,谁不知道你是啥样的人。”另一个光头混混跟着起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
张洁听着这些话,脸色苍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自己无脸面对家人,心里充满了愧疚和羞耻。
张二牛一听,怒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们这群混蛋,胡说八道啥!”
说着,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冲上去,对着那几个混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拳头挥得呼呼生风,脚踢得虎虎有力。那几个混混没想到平时老实巴交的张二牛会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子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想还手,可张二牛正处在气头上,那力气大得吓人,没几下就把他们打得抱头鼠窜。
“你们再敢来,我打断你们的腿!”张二牛怒吼道,那声音在整个村子里回荡,吓得树上的鸟儿都扑棱棱地飞走了。
那些混混看着昔日老实巴交现在犹如愤怒的狮子的张二牛,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跑,边跑边喊:“张二牛,你等着,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