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牛自打在仓库的工作稳住脚后，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总寻思着不能一辈子就这么给人打工，咋着也得自己搞点啥买卖，挣出个敞亮的前程来。

每到晚上，他一回到那合租的房子，胡乱抹两把脸，就一屁股瘫坐在那张老式单人床上。屋里那昏黄的灯泡晃晃悠悠地吊在房梁上，灯光跟那将灭未灭的油灯似的，可张二牛的眼睛却瞪得跟铜铃似，死盯着从旧书摊上淘换来的创业书，眼珠子都快掉书上了。

有一天，江海山溜达着就进了张二牛这屋。一瞅见张二牛那股子认真劲儿，江海山乐呵着开了腔：“二牛啊，瞅你这劲头，指定能成大事儿。”

张二牛抬起头，咧着嘴挠挠头，露出那口大白牙，憨憨地回道：“江大爷，俺就是瞎琢磨，想自己弄点小买卖。”

江海山凑到张二牛跟前，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眼神透着股子坚定：“二牛，我跟你说，你瞧着，这附近大学门口成天到晚人来人往的，你去摆个小吃摊，咋样？”

张二牛听了，心里忽悠一下，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眉头皱得跟那老树皮似的，嘟囔着：“大爷，俺能行吗？俺可啥手艺都没有啊。”

江海山一甩手，笑着说：“傻小子，不会还不会学啦？你这么能吃苦，还怕学不会这点玩意儿？”

张二牛咬咬牙，腮帮子鼓了鼓，像是下了狠心，说道：“大爷，那俺干！”

说干就干，张二牛那犟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他把自己牙缝里省出来的钱都掏了出来，东奔西跑，好容易买了个二手的小吃车。这小吃车破破烂烂的，可张二牛把它里里外外擦了个遍，楞是整得有模有样。又跟着网上那些七零八碎的教程，黑天白日地学了好几样简单的小吃做法。

第一天出摊，张二牛鸡还没叫就爬起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把小吃车推得稳稳当当，一路到了大学门口。把车停好，食材、工具都规规矩矩地摆好，那脸上的期待都快溢出来了，眼巴巴地等着顾客上门。

可这一等啊，从早上太阳刚冒头，等到中午太阳都晒得人头顶发烫，路过的学生跟那流水似的，一波接着一波。可愣是没人停下来瞅一眼他的小吃摊。张二牛心里头那火“噌噌”地往上冒，可脸上还硬挤出笑来，那笑比哭都难看。

“咋就没人买呢？莫不是俺做的东西不对味儿？”张二牛心里头嘀咕着，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直勾勾地盯着路过的学生，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能有人停下脚。

眼瞅着到了下午，太阳都歪到西边去了，可算有个小姑娘走了过来。这小姑娘扎着个高高的马尾辫，一晃一晃的，背着个花书包，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二牛的小吃摊，问道：“这饼咋卖的？”

张二牛一听，赶忙满脸堆笑，说道：“妹子，三块钱一个。”

小姑娘一听，小嘴一撇，一脸的嫌弃，说道：“有点贵啊，别人家都卖两块五。”

张二牛赶紧说道：“妹子，俺这料足，保证好吃。”

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张二牛的心情就跟那坐过山车似的，“唰”地一下就跌到了谷底，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脑袋耷拉着，瞅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头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这可咋整哟？第一天就这么惨。”张二牛自言自语着，脸上写满了失落，眼睛里的光都暗了下去。

晚上收摊的时候，张二牛哆哆嗦嗦地数了数兜里那几个子儿，连成本都不够。他推着小吃车，脚步沉得跟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步往回挪，那背影瞅着就让人心酸。

回到家，那两个女大学生晓丽和珊珊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呢。晓丽长得清清秀秀的，一张瓜子脸，眼睛水汪汪的，说话轻声细语，跟那黄莺似的。珊珊呢，短发齐耳，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性子活泼得很。

她俩一瞅见张二牛那垂头丧气的样儿，晓丽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拉住张二牛的胳膊，说道：“大哥，别灰心，刚开始都这样，慢慢就好啦。”

珊珊也跑过来，说道：“就是就是，大哥，你得想想办法，改进改进。我们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张二牛听了，心里头暖乎乎的，点了点头说道：“妹子们，谢谢你们，俺不会轻易放弃的。”

第二天，张二牛又是天不亮就出了门。他又琢磨出几种新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