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大牛缅甸苦求生,命悬一线盼救援

在缅甸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烈日如同发狂的猛兽,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张大牛身处的劳工营就像一个人间炼狱,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腐臭和汗腥味儿,那味道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散发出来的。

张大牛身上那件原本就千疮百孔的衣裳,此刻已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脏兮兮的布条勉强挂在他瘦骨嶙峋的身躯上。他那曾经健壮的身体,如今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副干瘪的骨架,每迈出一步都好似拖着一座沉重得无法撼动的大山。

在这犹如噩梦般的劳工营里,日子难熬得让人生不如死。每天,天还没亮透,那刺耳的哨声就像恶鬼的尖叫,无情地将所有人从短暂的昏睡中狠狠拽出。随后便是无休无止的高强度劳作,搬石头、挖土方,一刻都不得停歇。那些心狠手辣的监工,手中的皮鞭好似恶魔的獠牙,随时准备狠狠咬向那些稍有迟缓的劳工。

“啪!”又是一记凶狠的皮鞭,无情地抽打在张大牛的背上,瞬间绽开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他疼得“嗷”一嗓子叫出来,身子猛地往前踉跄了几步,差点扑倒在满是碎石的地上。

“你个没用的东西,还敢偷懒!”监工那张狰狞扭曲的脸凑过来,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恶狠狠地吼叫着。

张大牛咬着牙,强忍着剧痛,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抽搐着。他狠狠地瞪了监工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屈,仿佛在说:“老子总有一天会跟你算账!”但现实的无奈让他只能再次弯下腰,机械般地继续干活儿。

这该死的劳工营简直就是病魔肆虐的魔窟,疾病像瘟疫一样疯狂蔓延。张大牛也未能幸免,染上了疟疾,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脑袋里仿佛有无数只疯狂的马蜂在横冲直撞。

夜晚,他虚弱地躺在散发着恶臭的草铺上,气若游丝。“俺咋就落到这步田地了?”他喃喃自语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和着脸上的泥土,划出一道道脏兮兮的痕迹。

旁边一个满脸沧桑、双眼空洞无神的工友凑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大牛啊,听说昨儿个又有个兄弟想跑,被抓回来直接给打断了腿,现在还在那边躺着呢,生死不知。”说着,工友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恐惧,嘴唇颤抖着。

张大牛心里一紧,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说:“这……这可咋办呐?难道咱们就得在这儿等死?”

“唉,能有啥办法?只能盼着老天爷开眼,能有人来救咱们。”工友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绝望,仿佛生命的光芒早已在这无尽的折磨中熄灭。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和凄惨的哭喊声。张大牛和工友们都竖起了耳朵,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又咋啦?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时候。”有人小声嘀咕着,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安。

不一会儿,就看见几个凶神恶煞的监工拖着一个浑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的人从他们面前走过。

“妈呀,这是又被打死了一个?”有人惊恐地叫起来,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

张大牛望着那惨不忍睹的场景,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手背青筋暴起。

第二天,张大牛他们被像牲口一样无情地赶到了一个新的工地。这地方比之前的更加恶劣,污水横流,垃圾堆积如山,臭气熏天,成群的苍蝇像乌云一样在周围嗡嗡乱飞。

“都给老子麻溜地干活儿!谁要是敢偷懒,有你们好看的!”监工挥舞着皮鞭,声嘶力竭地吼叫着,那声音就像炸雷一样在众人耳边轰鸣。

张大牛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开始干活。每搬起一块沉重的石头,都感觉用尽了全身仅存的一丝力气,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滴在干涸的土地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每个人就发了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还有一块发黑的窝头。张大牛三口两口就把东西吞进了肚子,可肚子里还是空落落的,那点可怜的食物根本填不饱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