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刀太小,根本不可能让始作俑者们伤筋动骨,更不可能用他这把又小又钝的破刀让始作俑者们扑街凉凉。
呜呼哀哉。
肯尼迪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看向高仁。
“但想必高仁先生你倒是一定有着更优解吧。”
“没有,没有,我还跟你说这么多干嘛。”
高仁白了肯尼迪一眼,然后摸了摸自己手表。
上面立马投影出了整个天启城的简单轮廓,将最主要的五个区域(上城区,中城区,下城区,城郊区,拾荒区)都表现了出来。
肯尼迪见状,不由得伸长了脖子,注视着这个天启城简单轮廓,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五个区域有什么问题吗,高仁先生。”
“首先,我们把上城区排除,然后看其他几个城区,你第一次印象是什么。”
“这个嘛...”
“就说你认为的,不必看我。”
高仁努了努嘴。
肯尼迪闻言,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沉声道。
“中城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忙碌,这里的人无时无刻都在为了生活而奔波,仿佛只要停下来稍微休息一番,就会彻底赶不上大部队,然后因此而被后面追赶着的浪花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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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混乱,那里是罪犯的天堂,是地痞流氓的无忧洞,居住在下城区,也就意味着你每时每刻都在与欺诈,斗殴,腐烂为伴,浑浑噩噩度日,不期待明天,也不在意当下。”
肯尼迪言罢露出个自嘲的笑容。
说到‘浑浑噩噩’,位于中城区的他们看起来是比下城区光鲜亮丽得多,但实际上不也浑浑噩噩?
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肯尼迪说到这,看向高仁。
“但城郊区和拾荒区,我没有去过——”
“——无妨,你就说你耳濡目染后的第一印象就行。”
“那我说了。”
肯尼迪回忆了几秒,然后这才继而道。
“城郊区,就是工业园区,重工业全部集中在那里,而在那生活的工人们,基本都有着各自的职业病,平均寿命不过五十岁。”
“拾荒区,则是那次大战以后的前天启城废墟,到处充斥着辐射,土地贫瘠荒芜,但埋藏着前天启城的东西,有不少拾荒者为了一夜暴富在里面夜以继日的搜寻着东西,混乱程度,应该和下城区不逞多让。”
说到这,肯尼迪更为疑惑。
他看向高仁,不知道他说这些有什么用。
而在他的注视下,高仁则是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的竖起了五根手指。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独觉醒不如众觉醒吗。”
“自然记得。”
他肯尼迪又没有老年痴呆症,怎么可能会把几分钟前才说过的话给忘掉。
可这句话和他之前对各个城区的第一印象有什么关联吗。
“恕我愚笨,没能理解高仁先生你的意思,还请不吝赐教,让我一窥究竟。”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
“贯彻爱与正义的,不是,太顺口以至于串台了。”
“啊?”
肯尼迪顿时头顶黑人问号。
但也就是这一刻,高仁伸出他那五根手指,然后另一只手突然摸到了小拇指上,将其掰弯。
“第一,中城区的忙碌导致很多人落入时代的浪涛中,被吞噬,被掩埋,惶惶不可终日。”
高仁的话,一下子就扎入了肯尼迪的心里。
“想必你在当流浪汉的那些日子里,见过不少类似的人吧。”
肯尼迪颔首。
“见过,他们大多并不是一开始就自暴自弃,自甘堕落,而是没能跟上这座城市的脚步,最终沦落到了妻离子散,自己也被迫流浪的境地,和我一样。”
“所以,你为什么不选择联合他们呢?”
“高仁先生,你的意思是...”
“你们都是被内卷卷死的可怜虫,明明自己没什么错,可却被这种恶性内卷而打趴下,你心中有气,难道他们心中就对此看开了吗?”
高仁嘴角咧开,笑容一点都不魔鬼,反而更像是来拯救迷途羔羊的领导者。
“不会。”
肯尼迪呢喃着。
他脑海里立马浮现自己当流浪者住桥洞的那段时间里所接触的其他流浪汉,他们虽然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已经开摆,得过且过,但一谈及天启城时,都无一例外语气压抑着愤怒与不满。
换句话说,他们跟自己一样,都同样敌视天启城这种恶性内卷的本质。
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