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表兄,芷儿来给你送宵夜了,晚间用膳时你用的不多,恐后半夜腹中饥饿……”
等林芷若走进房间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轻轻咦了声:“云表兄?云表兄?”
一番找寻,还是未发现裴云归的身影:“云表兄人呢?都入夜了难道还出……”
女子话音戛然而止,一道身影在烛火的映照下,贴着墙体缓缓倒了下去。
裴云归从门后走出,随手接住粥碗搁于桌上,垂眸看了眼地上的身影,眸色微变,很快抬脚离开了房间。
一路往后院走去,就在准备偷溜出府门之际,身后突然响起裴母冷冰冰的声音:“我儿这是准备去哪儿呢?”
裴云归脚步顿住,不曾想自己母亲突然出现,神色有几分懊恼。
转身唤了声:“母亲。”
裴母神色有些难看,又朝身侧的丈夫控诉道:“老爷你看,妾身没猜错吧?前不久才差点丢了命,这会儿又打算趁着夜色溜出去了。”
又看向自己儿子,怒其不争道:“裴云归,大晚上的,你又打算上哪儿去?”
裴父忙挤眉弄眼向自己儿子使眼色,奈何这会儿父子俩不在一个频道上,裴云归还认真疑惑发问:“父亲,您眼睛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裴父无语凝噎,默默在心里翻起了白眼。
今日这小子怎么回事?这般看不懂眼色?
裴母眉头蹙起,有些不满又埋怨的看向自己丈夫。
裴父只好打起了哈哈:“为父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倒是你这小子,大晚上不好好待房间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裴云归并未察觉出不对,只随口胡诌着:“不做什么呀,儿子就是整日待在房间里待的有些闷了,出来透口气……”
“既然只是出来透气,那你为何还要让人帮你备好马匹?”裴母适时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话。
提及后门外的马匹,裴云归神色微变,但他还是假装不知:“母亲说什么马匹?儿子并不知。”
裴母冷笑:“不知?那还真是巧啊!白日里你的那位副将风信刚来探望过你,夜里他就牵着马匹出现在裴府后门外了?”
“伤势还未痊愈,你又要去哪儿?”说到最后,裴母语气隐隐带上了薄怒。
见心思被拆穿,裴云归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正要开口:“儿子身为武将,身子骨要比寻常人好些,伤势恢复也就快些。
眼下儿子已无大碍了,且儿子有一急事需要处理,所以……”
“有事?眼下你能有什么事?”
裴母神色越发不虞了:“别以为我和你父亲不知道,你不过是要去找长公主罢了。”
裴云归也不打算隐瞒,刚想跟父母亲说清楚 。岂料裴母一口驳了他:“不准去!你给我好好待在府里养伤,哪儿都不许去!”
裴母算是看明白了,只要牵扯上长公主,自己儿子就好不了。什么
“云表兄,芷儿来给你送宵夜了,晚间用膳时你用的不多,恐后半夜腹中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