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灵光乍现、豁然开朗!
“世界上真正可以克制火的,只有火…”
反复念叨这句话。
他松开手,双脚双腿紧紧箍住付若鸟的脖子,直起腰来。
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吹得他没法挺直身,只能弓腰低头,找一个阻力最小的角度,保持上半身平衡。
湾火剑在右。
水冰刃向左。
安追闭眼,那片忠烈的海湾之火,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似乎听到船上一千多个渔民在被烧死的弥留之际,哭喊着亲人的名字。
宁愿心中充满坚定信念地死去,也不愿让妻女受辱、死在狼子野心的统治者剑下。
不愿为了苟且偷生和海湾那头的同胞开战…
生虽轻微,死却英伟!
海湾那片汪洋火海里,全是铮铮铁骨的英魂!
英魂留下一口气,铸就这把宁死不屈的湾火剑!
舍生取义,含笑九泉!
“英魂之火…”
安追再次感受到这股呛人泪下的悲壮、不甘…
“咿——”
深海巨鲲长鸣。
似在叹息,惋惜,哀怨…
它孤独地度过冰冷的岁月,守在通往故乡的深海…
安追紧闭双眼,左手的水冰刃发出冰冷的蓝光,逐渐耀眼…
右手的湾火剑飘起如烟似梦的妖娆火焰,似乎完全不受急速刮过的耳边风影响,慵懒地跳着高亢的舞步,游走在窄窄的剑身上,再慢慢延伸爬满安追全身…
在安追短暂入定时,蜈蚣疤和四脚蛇浮在湖面上,又迎来两批应神兽召唤的鸵鸟和始祖鸟。
好在数量都不多,鸵鸟仅十余头,始祖鸟不到十头。
四脚蛇边用三叉弩箭射杀,边抓住鸵鸟撕咬。
为了不让鸵鸟接近发功打击付若鸟的蜈蚣疤,四脚蛇同学焦头烂额,忙得恨不得再长出一百条手脚,最好是章鱼那种能文善武的触手怪!
只见他死死咬着一头鸵鸟的脖子,手抓大鸟双脚以防锋利的爪子勾他个肠穿肚烂。
另一只手死死扯着另一头鸟翅膀,当武器甩来砸去,驱赶靠近的鸵鸟。
嘴里咬的那只差不多要死了,抠出来当武器,双锤摆动,无敌风火轮,砸中的鸵鸟血条下降,比小小的三叉弩箭好用多了。
取之于鸟,用之于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