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Archer的眼睛透过酒杯,满含深意地打量着绮礼。
“如何?一直听命于时臣也无法让你的心灵得到满足?”
“……事到如今,伱开始对契约有所不满吗?吉尔伽美什。”绮礼没有回答Archer的疑问,只是冷着脸回问他。
就算对方是传说中的英雄王,绮礼也一点都不觉得畏惧。不管时臣个人怎么想,从者毕竟还是御主的仆人。无论这位英灵是什么人,只要他还是Archer,他就只是屈居于时臣之下的存在。和身为时臣直系弟子的自己比较,顶多也只是相同的辈分立场,没有必要对他过度谦卑。
绮礼的态度并没有让Archer觉得不满,他只是冷哼一声,品尝玻璃杯中的美酒。
“召唤本王的乃是时臣,此身能够维系在现界也是因为有时臣的供养之故。更重要的是他对本王行的是臣下之礼,要本王回应他也并非不可。”
说完这句规矩地让人出乎意料的话之后,吉尔伽美什异于常人的血色眼眸露出厌烦的神色。
“可是老实说,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无趣的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从者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真是意外。”
绮礼实在太过讶异,心中对Archer态度的怒气,以及不知他来访真正用意的猜疑心都已经渐渐消退。在这种奇妙的轻松气氛之下,绮礼几乎已经容许Archer在这个房间里占有一席之地。
于是,他们开始交谈起来。
从言峰绮礼的恩师,远坂时臣开始说起,他们摇晃着红酒杯,接连讨论了圣杯,魔术师,圣堂教会……最后连“根源”和世界内侧都提及了。
不只是如此,看着发出了“本王只要享受这个属于本王庭园的大宇宙确实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宣言的Archer,言峰绮礼冥冥中察觉到了,某种命运的迫近。
以往的Archer有无数个机会闯入这里,与他攀谈,可这位王者并没有这么做。
那么,为什么唯独在这个时候,在被远坂时臣用一枚令咒控制了行动的今夜,这位最古老的英雄王找上了他?
“只是对你感兴趣而已。”似是察觉到了言峰绮礼的疑问,吉尔伽美什重复了一遍自己最开始的说辞,将手中玻璃杯的酒喝干,像是不经意般问道:
“绮礼,那你又是如何呢?你对圣杯有什么愿望?”
听到Archer这么问道,绮礼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我——”对,这是最大的问题。为什么圣痕会出现在言峰绮礼的右手上?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实现的愿望……”绮礼的回答带着一点迷惘。Archer闻言,红色眼眸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不可能的。圣杯不是只会召集有资格得到它的人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也不明白。我没有想要成就的理想,也没有应该达成的宿愿,为什么还会被选上参加这场战争。”
“这种问题有这么困难吗?”Archer轻笑一声,仿佛在嘲弄绷着脸孔的绮礼。“既没有理想,也没有宿愿。那么只要追求愉悦不就好了吗?
“这怎么行!”绮礼的语气下意识变得急躁起来。
“你的意思是竟然要服侍上帝的我去追求愉悦——沾染那种罪恶深重的堕落行为吗?Archer!””
FZ和FSN里的令咒系统一直是个谜,我也捋不清里面的关系,干脆就设定成“从者契约断掉后令咒不消失”这样子吧,不然凛酱在ubw线中的情况不好解释,而且卫宫切嗣杀肯尼斯的理由也不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