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朔月即可,千界树已经正式向你们宣战了吧?”朔月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身份,对于FA的韦伯而言,他是完全陌生的一个存在。
“时钟塔现在打算做什么?和我说一说。”
千界树?也就是说,是对这次叛离事件感兴趣的人士吗?是牵涉其中,还是作壁上观?
埃尔梅罗二世看着裹着黑袍,看不清轮廓的身影,沉思片刻,给出了回答。
“没什么好说的,协会将会派遣出对战斗特化的‘清洁队’,五十名一流的魔术师,足够拿下七拼八凑的千界树一族了。”
“唔。”黑袍点头,对二世话语里刻意的倾向性无动于衷,思索片刻后开口。
“既然如此,我需要拥有‘清洁队’的绝对主导权,以及象征魔术协会的信物,另外还有……”
“不,请等一下,阁下。”饶是韦伯,也对朔月这自来熟的态度有些无语,“我只是一介不成熟的领主而已,讨伐千界树的行动不止由我负责,还有……”
“还有降灵科系领主的后继者和召唤科系的系主任,对吧?”
黑袍下的人影微微一晃,随口说出时钟塔里的隐秘情报,却又扭头望向门外,阳光落在微褐色的门檐上,却反射出银色的弧光。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门外不安分的小老鼠清理出去。”
“快走,莱妮丝!”埃尔梅罗二世面色大变,不顾一切的高喊。
然而那个少女何曾听从过二世的劝告?
房门破碎,水银溶液凝聚成的女仆挥舞大锤,朝着前方的一袭黑袍砸落!
“你没事吧,哥哥?”
虽没成年,但已有美人风貌的少女小跑着冲进来,趁着水银女仆攻击的间隙,快速与韦伯接近,火红色的眸子努力保持着沉静,伸出白皙的手臂,想要把这个不省心的义兄救走。
然而,面对义妹的救助,韦伯却无声的摇头,叹息,破罐子破摔般的取出一根雪茄点燃。
“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像是要应和二世的话语一般,就在不远处,青年平淡的声音响起:
“Burial,mei sanguis。”(消散吧,银色的血液)
“什——!”莱妮丝惊愕回眸,迎面撞上的却是黑洞洞的枪口,与枪口下方探出的锐利刀锋。
手持拳铳的黑色影子旁,由二代月灵髓液制作的水银女仆·特里姆玛乌被剥夺了神秘,化为最基础的溶液流淌,给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带来了无穷的惊愕。
他是谁?
为什么会对阿奇博尔德家族的秘传魔术如此熟悉?竟然只凭借一句咏唱就瓦解了水银女仆的存在?!
“那是我们魔术师无法战胜的对象啊,Lady。”
在这个世界中,于亚种圣杯战争召唤出征服王,和老师肯尼斯对立的男人注视着眼前的一袭黑袍,目光仿佛穷尽了过往的相逢。
“其名为,从者(Serv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