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圣杯连接吧,你拥有让地上知晓你成长过程的权利。然后,希望你能高声呐喊,战斗是必要的,人类需要尽早地进化。”
“你只需要在Mooncell输入一句话——“不要停止!”,在那之后就随便你吧,成神也好,称王也好,那都是你的自由,我就给予祝福吧,因为无论如何,你的决断将成为战斗的终结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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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呢。”
“……”在微妙的沉默之后,白野握住了仍在沉睡的尼禄的手,仰起头,望向无边无际的七彩色的海。
“我要求与觉者对话。”
光茧之外。
“我理解你的主张了。”
凛一动不动地开口,尽管感情在眼中强烈地动摇着,但语气却很冰冷:“在此之上,我有一个疑问,你也是过去圣杯战争的胜者吧,但是你并没有与圣杯连接,这是为什么?明明自己去就可以搞定的,为什么要她去?”
“很遗憾,这是因为我无法触碰到圣杯。”明明与愿望机近在咫尺,男人却无动于衷,连看它一眼都不曾,“因为我对Mooncell来说,只不过是错误数据一般的存在,若是走进中枢的话,只会遭到分解吧。”
“所以我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时间,守候着能代替我扣响门扉的代言人。”
乒乒乓乓,解放后的干将莫邪击中了光茧,又毫不意外地被弹开,数次试探无果后,朔月不爽的拍了拍手,将危险的眼神投向了特维斯:“你以为岸波白野会认可你的暴论吗,人类获得成长的方式绝不源自于暴力,在战争中存在的某种光辉,才是我们前进的理由。”
“终于愿意说出你的观点了吗,而不是如往常一样的嗤笑和不屑一顾?”特维斯抬眸,“但是已经迟了,如果我说服不了岸波白野的话,我的从者会代替我进行思想矫正。”
“结果已经注定了,哪怕我今天在这里彻底消灭,我的作品也会代替我走下去,第三魔法使。”
第三魔法使……凛错愕回眸,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称呼的意义?在神秘衰退的世界里延续过往,掌握着灵魂物质化和人类未来的奇迹化身——难以想象,在月之世界里,她竟然有幸与这样的存在相遇!
对于任何魔术师而言,任何能触及根源的魔法使,都无异于佛教所崇敬的觉者!
与朔月遭遇的一幕幕略过脑海,预选赛中怠惰的优等生,决赛中摇身一变的强大从者,扶持着白野前行的良师益友,将她复活的救命恩人,传说中的第三魔法使……当种种印象汇聚在一起,凛发现自己竟不可思议的平静下来。
“真没想到,我会这么淡定的接受你是魔法使的事实啊,究竟是因为在月之圣杯战争中见识的太多了,还是因为……那个第三魔法使是朔月你呢。”
优美如牡鹿般的少女看着朔月,目不转睛,嘴里的低喃没有被任何人听去。与此同时,特维斯的结语也已经近了尾声:
“同样的战争,我从这幅地狱中看到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认为战争史是人类必要的罪恶。而你则软弱的寄希望于情感,盲目相信着人类灵魂的高洁……何其愚蠢,明明仁慈和温和无法给予灵魂救赎。”
“我是第三魔法使,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性的恶,也比任何人都明白善性的脆弱。”朔月反问,“你难道想让未来变成杂草丛生的野蛮模样吗?那和茹毛饮血的野蛮时代有何区别。”
“不要小看人类的力量,第三魔法使,人类本就是一步一步从丛林法则中走出来的,我只是让进化来的更加快捷而已。”
“呵……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因为太想回报失去、消逝的事物,而将一切都糟蹋了的愚者——但那是在多管闲事,这种东西只是你自私的结论。”
说出这番话的朔月,感觉到体内有股热流在激荡,那究竟是无铭灵魂的呐喊,还是卫宫士郎心底的悲叹呢?他不得而知,但凭借着这份共鸣,青年倾吐出自己的内心:
“你在询问自己是不是恶对吧,执迷不悟的亡灵。那么我就回答你:正是如此,你的理想是死者的歪理,追求利己的理想,消费他人生命的你毫无疑问是恶,你一厢情愿的认为这是对全人类的‘爱’,但在我眼中,这只是单纯的傲慢。”
“是吗……”特维斯只是沉默片刻,目光就恢复了清明,如果他会因为单纯的嘴炮而动摇的话,就浪费了在炽天之玉座苦等数十年的时光,“或许对于人类而言我是邪恶的,但是,所谓生命本就是在不停的轮回,为了让全部的人生存,为了引导所有的生命——我正是为此而存……在……的。”
好像能量逐渐燃尽的人偶,特维斯脸上浮现惊愕之色,看向抱臂冷笑的红袍弓兵,又艰难的低下头去——明黄的枪锋贯穿了他的身躯,光洁如新的枪身,倒映出朔月虹蓝色的眼瞳。
【置换魔术】配合【气息遮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