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求饶并不会得到拯救,伴随着黄昏魔剑发出金属啸叫,嗜血的魔龙自虚空之中降下一瞥,灵焰横扫,掀起一片惨烈的血光。
引擎运转,轰鸣被拉升到嘹亮的音域之中,红黑色的钢铁战骑踏空飞出,其上的的青年畅快大笑,骨面森严,灵火煌煌,瞬息间长驱直入,以无人能及的高速将两侧魔兽一分而二!
魔兽女神以无辜的骨肉喂养,以憎恶的鲜血浇灌而成的孩子们——那些魔兽们有着撕裂钢铁的利爪,凿穿木石的獠牙,可是,在青年告死的双剑面前,它们竟脆弱的像是蝼蚁般,只要随手踩过,便迎来了毁灭的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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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金之梦中醒来,从摇篮中解放——”
青色宝玉闪耀,真以太蒸腾成雾,随着青年的挥洒而氤氲开来,在被黄昏染成血红的世界里,魔兽们不安的低吼着,紧接着便看见幽蓝色的灵焰燎然,如墨般淋漓泼洒在破灭之中。
“死之天命已经降下,尔等尽皆伏诛吧!”魔力爆发,化作张开双翼的邪龙,它自高空之上腾起,自空中俯瞰,然后,直冲而下!
“幻想大剑·天魔失坠!”
“等等?!”巴御前脸色大变,她忽然明白士兵们恐惧的原因了,“我们也在攻击范围里面啊!”
可是来不及了,在声音传递出去之前,破灭的灾劫就已经落下。
轰!
黄昏色的气浪平地而起,凄厉的波澜浩荡奔涌,席卷,化为潮水那样,冲天而起,奔涌向四面八方。
炽热的光影所到之处,一切都迅速的僵硬,凋零,在魔力的风暴到来之前,便迅速地剥落,凋零成细碎的尘埃。
恰似海潮来去,万象更迭,在屠杀中幸存的魔兽被被滔天的洪流淹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坍塌,最后连骨架都被贪婪的吞噬殆尽。当这份破灭的浪潮席卷至战车旁,士兵们惊恐的呼喊着,呆滞注视着死亡近在咫尺,却被抵挡在结界之外,而巴御前面色苍白,弃弓换剑,以鬼种之怪力劈斩出战壕,然后迅速躲入其中。
脑海中剩下的,是一个荒唐的念头。
我不会,被疑似友军的AOE干掉,就这样屈辱的回到英灵座吧?
下一刻,她便在毁灭的海啸中失去了知觉。
声音太过吵闹杂乱了,当突破了某个界限后,便好像什么也听不见,就连投影在视网膜的画面也变的混沌,就像是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机,只剩下了满屏的雪花。
——没有什么能够治愈痛楚,唯有时间。
时间能慢慢抚平这一切,或是干脆用死亡的方式,赐予人们安宁。
只是因为没关友军伤害而死什么的,绝对不要啊!
在难以描述的恶心和晕眩中,巴御前干脆闭上了双眼,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觉得身子一轻,扑打全身的乱流和射线都好像远去了一样,紧接着就被人从战壕里拉起。
“真没想到,有人能在宝具的覆盖范围内活下来,你的体质和战场的素养拯救了你呢,小姐。”
白金色之光点亮,飞速修补起她身上的伤痕,连带着与乌姆·达布鲁图鏖战的旧伤都一并消除。巴御前张开烛火般的双眸,映入眼帘的,便是森冷庄严的洁白骨面。
但是戴着这幅骨面的人并不冰冷,他的语气轻松而和熙,宛如拂过战场的清风:“很抱歉,我没能注意到有人闯入了战场,让你遭受了不必要的伤害。”
“不,没关系。”巴御前退后几步,避免了直接接触,然后郑重鞠躬,“是我们要感谢你才是,无论如何,你都代替我救下了士兵们……呃,尽管方式对心脏不太好。”
气质如大和抚子般温婉的将领,忍不住又瞟了战壕内的士兵们一眼,在直面了毁灭般的灾难后,不少士兵已经口吐白沫,就算昏迷,脸皮子还一抽一抽的,也就是百夫长和寥寥几个硬汉还能撑得住,但表情和眼神都在无声诉说着什么叫‘生无可恋’。
“代替你……唔姆,原来如此,是来自乌鲁克的将领吗。”朔月微微颔首,他看向肤白貌美,却时刻透露着一股忧郁感的女子,思索片刻。
“难道说,是巴御前?”
“啊,嗯?!”被叫破真名的巴御前瞪大眼睛,“没错,吾名为巴——可是,阁下是怎么知道的?”
“叫我朔月就好。”朔月回以一个神秘的笑容,尽管这位少女将领并不看得见,“顺带一提,还能战斗吗,巴将军?”
“诶?”巴御前只觉得满脑子都是问号,“可以是可以,怎么了吗?”
朔月没有回答,因为千里外黑压压的兽潮告诉了巴御前答案,尽管先前的一发宝具席卷了方圆数千米的地带,但是美索不达米亚的北部平原何其辽阔?放眼望去,天和地的界限都交汇成了一线。
而魔兽大军的统帅,蝎人贤者基塔布利尔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借助埃什南纳最后的生还者布下陷阱,等待着乌鲁克的将领自投罗网。
尽管因为乌伽尔失去耐心,以及朔月的乱入导致了计划波折,但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变化——身为守护北壁将领的巴御前踏入了陷阱,而北方都市的所有魔兽,都已经群聚于此。
千米之内的魔兽都被清空又如何?在漫长的蛰伏中,魔兽女神所生产的提亚马特之子们,又何止百万之数!
而今,随着基塔布利尔的一声令下,兽潮浩浩荡荡的自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磨牙吮血,嘶吼连连,就好似缓缓收拢的网般,要将渺小的人类们撕裂嚼碎,吞入腹中。
转瞬之间,攻守之势异矣!
“果然,是陷阱吗……”面对连数都不敢去数的魔兽大军,巴御前深吸一口气,随后转向朔月,铿锵有力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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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阁下,我们还是逃吧!凭你我二人之力,一定能带着大家杀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