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一定很热闹吧？”

手套女士轻声的说，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种自言自语的呢喃。

张潇突然感觉到一种浓郁的孤独好像包围了自己，那是一种经历了漫长的时光，深入骨髓的孤独和疲惫。

这种情绪就像是水一样从脚边慢慢的升起，然后一点一点的把自己淹没，让人窒息。

张潇惊愕的看着漂浮在空中的女士手套，这是手套女士的情绪吧？

不愧是魂器一类的存在，仅仅是心情的波动逸散，便能对周围造成影响？

就连正练习着华尔兹的小巫师们也被这种情绪所感染，不自觉的停了下来，迷茫而悲伤。

“嗯，这次有很多学校参与，所以舞会的规模也是前所未有的庞大。”

被这种情绪所感染，张潇的声音也是轻轻的。

“真好——”

突然，一个疯狂的想法涌了上来，张潇的眼睛亮亮的，他深吸了一口气：

“女士，你想参加舞会吗？”

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下来，女士手套轻轻的捏着自己的手掌，原本的孤独突然被一种奇怪的气氛所替代。

那是一种惊喜混杂着遗憾和惋惜的复杂情绪。

“谢谢——”

柔和的声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可是我无法离开这里，也没有实体——除非我选择——那是绝对不行的，我宁愿消散也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情。”

“不！”张潇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一个只是见过几次，差点被自己遗忘的东西。

那还是在一年级的暑假，刚刚搬到琳琅天别院的时候，老爸和老妈曾经进行过一场游戏。

纸斗戏！

道门有一种特殊的纸人和寄灵之术！

两种结合在一起便可以把灵魂分出一丝寄宿在特制的纸人上，这样就可以代替本体前往一些危险的地方。

比如在龙虎山经历桃花源考验时，那位天下行走的诸葛前辈便是用的寄灵之术探索。

低级的纸人只有形状，看起来跟丧葬用品店里卖的童男童女差不多。

可最高级的就不一样了，它几乎是根据灵魂的映射反馈出真实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