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一开一关,林德就已经睡了个饱。
在其他人看来,林德就是个不眠不休的怪人。
破釜酒吧的老板汤姆来看过他好几次,希望他不要再在半夜练习魔咒了,也不要在早上熬制魔药,那股怪味儿会让客人没胃口的。
对林德来说,如果不找些事干,那这个开学前的假期还挺难熬的。他白天会在伦敦闲逛,去对角巷采购一些书籍、魔法材料,再跑跑图书馆,下午空闲着,就拎一袋面包去特拉法尔加广场(也叫大狗广场)喂鸽子。他以前的室友在这里向女朋友求婚,群鸽飞起,场面还挺梦幻,就是鸟粪多了点。
后来室友和女朋友离了婚,那会儿他们还在读博士,室友寻死觅活的,哭得像个二百多磅的孩子,林德就每天拉着他喂鸽子。
二十世纪的鸽子还是那么贪吃,伦敦的天气也还是那么多变。忽然一阵小雨就下起来了,林德犹豫着要不要用一个魔咒来避雨。有个棕色头发的女孩打着伞走过来,“你没带伞吗?”说着,递给他一把备用的长柄雨伞。
“谢谢。”林德朝她微笑,“这年头像您这样好心的女孩可不多了。”
女孩局促地笑了笑,脸膛泛起红晕,转身跑回父母身边,那对中产阶级的夫妇文质彬彬地朝林德挥手。
他把没撒完的面包揣进怀里,紧了紧上身的短款风衣——其实是睡衣变的——快步离开了大狗广场。
离开学没有几天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