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怪方雪梅那毒妇,要求她把自家这门亲事让给自己的。
得知这个真相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悔恨。
最悔自己不该猪油蒙了心,一眼看上了方雪梅。
他要是没看上她那个毒妇,以他们陈家当时的条件,方家绝对不会任由这门亲事就此作罢,一定会把方雨桐这个妹妹嫁给他。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
他来到铺子门口,内心莫名地烦躁,撑着双拐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一仰而尽。
接着,又是一碗……
刚喝完没多久,他就觉得全身痒痒。
特别是当初摔伤的后腰那儿,深入骨髓的痒。
两碗茶水下肚的他,烦躁的心原本平静了些,可这痒挠又不好挠,让他再次烦躁起来。
不想,房里的李氏却在这时候醒了,嚷嚷着要喝水。
他强忍着痒意,撑着双拐,艰难地提着水壶,又回到了阿娘房里。
李氏看着满头大汗,脸色也不好的儿子,以为儿子这几步路走得辛苦,一脸愧疚道:“我还以为你阿爹在家呢……”
陈家富强扯了一抹笑,“没事儿,我给您拿也一样。”
说着,就把水递给了阿娘。
醒过来的李氏,身子是好了,可腿却瘫了,膝盖以下没半点儿知觉,一步路也走不了。
每天醒来之后,都要陈大江把她抱到那张有轮子的椅子上,再在后头推着,她才能出房门。
那张椅子,还是前段时间,托大堂哥从方家铺子里买来的。
但因着陈大江在家的时间不多,一天到晚都要在外面赚取一家三口的吃食,她被推出外面的次数并不多,大多都和往常一样,就在房里待着。
这会儿的陈家富,连他自个儿都照顾不了,自然没办法将她抱到轮椅上,只能任由她就这么在床上坐着。
等李氏接过水壶,他又帮着把床头柜上的茶碗递给了她。
李氏两碗水下肚,也开始觉得身上痒。
一同挠痒的两个人,突然心神一震……
这水有问题!!
“难道是谁下了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