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且摆摆手,“诶,这种事可不是一时半刻的,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不愿意就算了。”

没得再记恨上他,趁他不注意给调料里加点儿耗子药,那可得不偿失。

几个受气包大松了一口气,他们还没混出啥名头呢,可不想老老实实在这儿端盘子做伙计。

陆文且想了想,觉得长此以往,喝酒闹事的肯定不在少数,铺子里请两个年轻后生是势在必行,复又看向自个儿的兄弟,问道:“你们呢?可有愿意跟着我干的。”

几个街溜子兄弟有些怔愣,咋说着说着说到他们身上了?

这种活计干个一两天还觉得新奇,但见天儿这么干,哪个街溜子受得住?

就在陆文且瞪着牛眼,想要再说两句的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我,行吗?”

喜子今年二十岁,爹死娘疯,家没个家样,算是最开始跟着陆文且混的那一批,陆文且讲义气,有啥好处都不忘分他一点儿。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脑子里想要有个家的念头愈发强烈,知道陆哥不是个抠搜的,考虑了好一会儿的他就举起了手,“我!陆哥我来。”

陆文且点点头,“行!算你一个,今儿回去早点睡,明儿过来这边吃中饭。”

想到喜子的家离这儿远,现在还借住在城里一个远房亲戚家,又出声道:“把你的换洗衣裳一起带过来,明儿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也省得跑来跑去耽误事儿。”

喜子大喜,迭声应道:“哎!谢谢陆哥。”

陆文且见几个受气包收拾得差不多了,挥挥手打发了他们,对自家兄弟道:“好了,今儿就到这儿,散了吧。”

第二天,方雨桐一起床,就看到房里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全是些银子和铜板。

她有些茫然,这是昨儿的收益?

扭头一看,自家男人还睡得死沉,想也知道昨儿个累惨了。

她茅厕都来不及上,就拿着小秤,轻手轻脚地秤了起来。

陆文且感觉灵敏,她一起他就醒了。

这会儿眯着眼,打量媳妇儿的小财迷样儿。

只见她眼角眉梢都散发着欢喜,最后捂着嘴巴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天呐!只一天,就卖了二十六两银子,发了发了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