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很知足。

荼蘼为大家所争取到的豁免令，免却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能跟米国总统坐在一起吃披萨，已经是我们一生中最大的荣耀了！”

资历尚浅的大卫和丽贝卡，不了解豁免令的重要性。

但仅仅是此时此刻，跟总统同桌的情景，已经足以让两个出身卑微的年轻人，去吹嘘一辈子。

“迈尔斯，你这个亲民的总统，还不趁机去回应一下你未来的选民？”

荼蘼在一旁推波助澜。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讽刺我？”

迈尔斯解除了身上的伪装，进入到两个年轻人的自拍镜头之中。

其他人自然是不会错过凑热闹的机会。

于是，那个在电视上总是一脸严肃的米国总统，乘着微醺的酒意，在镜头前留下了各种搞怪的身影。

狂欢过后，渐渐被困意侵袭的一行人，各自在酒吧的卡座上躺下休息。

可以全天候待机的蓝发少女，为大家悄悄担当起守夜的角色。

“老大，你该不会一直没睡过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卡座上首先醒来的V，一眼就看见了在酒吧后院处，望着渐渐变亮的天空发呆的蓝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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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AI，不用睡觉。”

荼蘼没有回头看身后的高挑女子，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老大真会说笑……”

V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衣衫单薄的少女身上。

“对不起了！之前在老大的面前，说了不少你的坏话……但我真没有什么恶意！”

“我一直很感激老大的！”

“昨天如果不是你出手帮忙，我们这一队人，甚至连逃亡的机会都没有，就死在汉森的阴谋里面了！”

想起之前大家合作的时候，自己说过的各种言论，她伸手不停擦着，从额头上渗出来的大片冷汗。

“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

荼蘼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老大……”

“如果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踩着我的脚，应该会更有说服力。”

V倒吸一口凉气，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嗯？”

荼蘼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于是现出了疑惑的神色。

她将整个人的重量，移到V的脚背上。

众所周知，仿生人的体重，是普通人类的两……

“啊呀——！！”

下一秒钟，V的惨叫声，就在地平线上的第一缕晨光之中响起。

“V，佣兵的生活怎么样？”

“如果你想回到公司，我在‘康陶’和‘泽塔科技’那边，都有一些门路。”

一分钟后，靠在墙边的两个人，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随意的闲聊起来。

只是V的脸色，看起来还有点苍白。

“也不是每天都像跟老大一起时候，那么紧张刺激的！”

“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我们无拘无束，过得还挺开心的！”

“公司就算了吧！如果不是老大照顾我，我早就成为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V回忆着这半年以来的佣兵生活，脸上洋溢起真切的笑意。

“嗯，如果你已经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荼蘼点了点头。

“变装面具你们留着吧。”

“送走迈尔斯后，你们最好去夜之城外，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

“豁免令只代表华盛顿那边，不再对这件事追究下去。”

“但夜之城里的其他势力，不会就此罢休。”

荼蘼清楚了解，击落空军一号这件事背后，那交错纠缠的复杂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