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兄,水草丰茂的地方到底是哪啊?”
沈元兴突然折返回来,像个好奇宝宝一般。
这几个字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着。
方未寒:“……”
这沈元兴什么情况?这都听不懂吗?
这是打铁打魔怔了?
你吴兴沈氏生理卫生知识教育有点缺失吧。
“就是一个地方。”
他含糊说道,继而不耐烦地驱赶着他。
“别问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沈元兴若有所思,一脸疑惑地走了。
看样子还是没弄明白。
方未寒叹了口气,将桌案上丝绢的褶皱慢慢压平,开始想别的事情。
经过自己这一顿比画,估计那于慎心态可能会不太好。
所以这《礼记》是不是不用抄了?
“你能替我抄书吗?”
他在脑海中询问道。
「或许能,或许不能。」
方未寒:“?”
什么东西?
“那亲爱的云纾,什么时候是能,什么时候是不能呢?”
方未寒十分有礼貌地发问。
「能的时候有很多,我懒得说。」
「不能的时候很少,比如说现在。」
小字慢悠悠地飘了出来。
总结一下:滚。
方未寒跟云纾说话的功夫,已经把桌面收拾到了强迫症看了都说好的程度。
他满意无比。
很好,这样以后就可以经常不来了。
这时,又有什么东西戳了戳他的肩膀。
这小胖子有完没完?
方未寒这次彻底不耐烦了。
“就是菊花!”
他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句。
话音落下,身后却没有什么动静。
方未寒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过于震撼以至于说不出话了?
他转头看去,却和一双水润的杏眸对上了视线。
萧槿拽了拽他的袖口,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有些好奇的样子。
“什么菊花呀?”
她软糯问道。
方未寒看着眼前的少女,仿佛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