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周广陵王方未寒,特意来此为宋神医祝寿!”
“我说了,我是你师傅,我会保护你的。”
方未寒扭头看去,只见萧绩并未穿着平日里的锦袍,而是换上了玄重卫的黑色轻甲,看起来颇具威势。
他看着陶允姜略微失去了血色的俏脸,半是心疼、半是责备地说道。
他知道这是陶允姜在想办法让自己放轻松一点,不要过于紧张了。
他转过身朝着周围的几个亲信使了个眼色,指了指高台的方向。
少女轻身跳到了他的身侧,掩着小口,故作惊讶道。
宋神医声嘶力竭地吼着。
“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方未寒拱手感谢,实际上内心却在暗自吐槽。
众人一同赶到了刚才发出亮光的地方,见到了令人心神震撼的一幕。
两名玄重卫力士抬着一个密闭的箱子走过来。
“系统啊,原来你没死啊。”
“识相点就给本王跪下来求饶,没准本王还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方未寒点点头,冲着陶允姜使了个眼色。
他老泪纵横,像极了被冤枉的清白老人。
也许是喝多了,这家伙居然就在高台之上解开了裤子。
甚至还有人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方未寒很爽快的答应了萧绩的条件。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你对于自私有了新的理解。】
想到这里,纪刚不禁又对方未寒生出了一股感激之情。
“怎么样,紧张吗?”
她冲着方未寒低声说道。
堂口一个隐秘的院落中,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具尸体,有的还是正常人类的样子,有的皮肤表面已经被漆黑色表壳覆盖,残肢断臂散落一地,空气中是比方才要浓烈好几倍的刺鼻的血腥气味。
“纪刚,这个宋家帮平常晚上也会在这里宴饮聚餐吗?”
原来皇族方氏中也并不全是酒囊饭袋,也有如同广陵王殿下这般的清正爱民之人!
小主,
你奶奶的玄重卫是真贪啊。
方未寒笑了笑。
“谁要是胆敢欺负我的宝贝徒弟。我就用祈苍砍了他的狗头!”
萧绩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方未寒,一身正气。
“切记,千万不要和官军起冲突。”
萧绩如梦初醒,连忙下令。
他声色俱厉地呵斥着。
“先别急,我们去那里看看。”
方未寒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一阵哄笑。
她绝世倾城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疲倦,白皙的脸蛋上也沾染了点点鲜血。
“是不是有人在那等着你呢?宋老爷子?”
他们看着方未寒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小丑一般。
门口处的陶允姜有些羞急地跺了跺脚。
他们拼尽全力挤压着声带,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流声。
一束烟花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出了苍黑混合着灿金的瑰丽光芒。
“殿下放心,我已经让他们提前潜伏在了这堂口周围的民房中,都伪装成了平民,藏得很隐蔽,绝对不会被官军发现。”
亲信们立刻朝着高台方向走来。
如今离这个日子越来越近,甚至是就在眼前了,他怎能不激动?
开因趴不喊我是吧?
方未寒一声轻笑。
他治死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从他们手中骗得救命钱,也能安稳地过生日?
“嘭。”
就是刚才说他自己是皇帝的那个。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这就滚。”
他们明晃晃的刀剑已然对准了方未寒,刀尖上的寒光刺人不已。
萧绩的视线里饱含着怒火,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老东西千刀万剐。
“啧。”
方未寒走到会场中间的高台上,无视了在场宋家帮帮众投来的各色目光。
“我还以为你一个三转的小修士,看到对面这么多人早就害怕的不得了了呢!”
他连忙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扔出了脑海。
方未寒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帮主恭敬地答应下来。
他的声音传遍了宋家帮的驻地,在众人的耳边久久回荡着。
亲信首领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他的裆部,稍微远离了一些。
方未寒没好气地回应道。
“你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身后,一只小手突然戳了戳他。
“大家听我说!”
方未寒拍拍纪刚的肩膀,沉声问道。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不想杀人,但他别无选择。
“怎么?殿下这是心软了?”
“宋神医,今天这个寿宴过得如何?可合了您老人家的心意?”
他想迎风尿三尺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他默默在心底又给这群人记上了一笔。
方未寒连忙点头哈腰地回应着。
“这怎么了?仅凭这个,你们就能上门屠杀老夫的帮派中人吗?”
“莫非是不想活了吗?”
一身红衣的少女安静地站在院门旁,手中握着一柄形状怪异的玫红色长剑,锋刃上残留着些许血滴。
他说完后晃了晃脑袋,不再去看方未寒。
“小师傅,做得好。”
干扰他的寿辰庆典,这不长眼的疯癫东西也没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这些恶徒的生命,只能成为他能活下去,这外城区的百姓能活下去的祭品。
他们头一歪,再也没有了生机。
“你就放心好了,这次查抄出来的财宝三分之一归你,三分之一归我玄重卫,剩下三分之一拿去给金吾卫上交。”
“现在后悔,已经太晚啦……”
少女气得用剑鞘拍了他一下,张牙舞爪地瞪着他。
“老东西,还敢狡辩。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哦……哦,进去看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证据!”
“不紧张。”
“老夫一生行医,救死扶伤无数,你们为何要在我的寿辰宴上开如此杀戒?”
箱子打开,里面是一瓶瓶的夜壶形状的半透明石瓶,里面漆黑色的粘稠液体攀附着瓶壁,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宋神医皱了皱眉,冲着旁边的宋家帮帮主低声吩咐道:
两人已经和那群聚会的帮众近在咫尺了,中间只隔着一条外城区的狭长街道。
方未寒气沉丹田,将血气集中于舌尖,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会场。
“信信……信……”
来世投个好胎吧。
“早跟你们说了,为何不信呢?”
“那我便多谢萧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