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下谁请动的你么?我总得知道是谁,回去好给他每天烧三炷高香。”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凭什么请她来保护我呢,背后之人应当有所图。
她果然没有回答。
只是出神的望着远处,不知想来什么,脸上似乎有很多寂寞与迷惑。
“我现在真有点可怜你了,”半晌她转头看我,轻轻摇头,“你不行的,你跟我们不一样。”
“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行了?”
她怎么突然这么说我,瞧不起谁啊。
“你甚至爬不到那个孩子的阶梯,”她站起来,“因为你没有死过,没有深深绝望过,你不知道比起来你欠缺的是什么,是从地狱里都要爬回来的求生意志。”
她一说我就听懂了。
...可谁说我没死过,没有深深绝望过呢,谁又能说我不是从地狱里爬过。我挡住自己颈下的印记,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
但凡住进医院的不会是健康的正常人,宁愿冒着未知的巨大风险接受长生改造试验的,也绝不会是伤风感冒的人,他们,是一群罹患绝症但是拥有绝强的求生意念的人。
她的意思是我必须有一颗无论如何都想活的心是吗?坚定到地狱都困不住我,但凡有一丝软弱,就会像那个孩子迷失神志,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
我的心还在犹豫,现在的我确实不行的。
“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后面都是麻烦。”黑瞎子走过来,手里还举着一部手机,也不知道他从哪倒腾的,刚才路上过去了好几辆车。
“刚才借手机打给小花,他们还在后面,应该马上就到。我把情况都告诉他了,他会找人处理。”
我对他点头,黑瞎子师傅做起事来就是稳妥。
等等,他说电话是借的?跟谁借的?借了怎么不还呢?
不会是有车路过有人把手机伸出来拍照,黑瞎子师傅随手抢的吧?
我看着他,他戳着手机屏幕吹口哨,还在那删照片,“会还的。”
果然是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