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俩盯着换衣服才是真的难受,尤其是有人在旁虎视眈眈,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接过衣服放在沙发上,“等一会儿,我先试试怎么把这组编码解开。”
胖子没再说什么,跟闷油瓶守在我旁边,玩着手机看我埋头苦干。
他在我身边像座山,镇住了我浮动的心思,我不再抬头,只全神贯注的思考要如何把每两组数字编码转换成书页的列和行。
宋刻本都是竖行书写,我试着把整个书页汉字转换成坐标,然后用编码去接近这些个坐标,试了很多种组合方式,得到的字都没什么意义,很快铺了一茶几的演算纸。
当我千辛万苦第一次成功定位出一句“壬子年春”的时候,我知道我可能找到了。
我用手机查了下,壬子年春,就是1972年春天,我是对的,折腾这么久,密码文终于能解开了。
万事开头难,只解出这一句,抬头已是日上中天,胖子拉着闷油瓶说去订满汉全席,我起来换衣服,换到一半闷油瓶进来了。
他根本就没去,是害怕我一转眼又丢了么?怎么挑这时候进来。
我匆忙穿上衣服,“密信解开了。”
我把那张纸给他,他接过去没急着看,本来这就是发送给我的,他并不感兴趣。
他伸手按住我的手臂,确认我的肩伤这一次真的愈合了,并且按压也不再有任何痛感,他看完说了句,“不会留疤。”
我套上T恤,有些担忧,“小哥,伤口好的实在太快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对?”
太违背常理的事情,通常都埋着看不见的隐患,我昏迷了,不确定那个庸医有没有对我做什么手脚。
他也皱起眉头。
太不寻常了,但这件事我们也无法确认,只有见到张有药才有可能问出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