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来自大草原的骑兵部队,没有什么军纪,也没有太高的军事素养,打起仗来是一拥而上,就如同一盘散沙一般。
装备也很是拉胯,有铁制兵器就已经相当不错了,甲胄什么的更是稀缺,不要说什么铁甲了,就连皮甲都没有多少,大部分人都是用兽皮包裹身体,充当甲胄而已。
可就这样的甚至都不能被称之为正规军的骑兵部队,却是常年压着他们打,打得他们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是依靠城墙或者险要关隘进行防守,不敢在旷野中与其野战。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游牧民族的骑兵那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十多二十年下来,对于骑术的掌握那早就已经是深入骨髓了,可以在战马上玩出各种花式操作。
很多对于农耕民族骑兵来说,相当难以掌握的骑术,在那些游牧民族之中,完全是属于司空见惯的技术,甚至都不能被称为技术,而是属于本能。
哪怕没有马鞍、马镫等器材的辅助,这些草原上的牧民们依旧可以单手控制缰绳,稳住身形,甚至能够趴在马背上睡觉。
立马、超马、倒竖、卧马、镫里藏身、八步赶鞍、倒挂拔旗等等高难度动作,很多游牧民族的牧民们都可以信手拈来,完全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此外就是骑射乃是游牧民族的看家本事,谁都能够玩上几手,大规模的骑射之下,可没有多少部队能够扛得住,尤其是在野外野战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白马义从展现出来的骑射水平还有骑术水平,或许还比不上那些生长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可是依旧让蜀军骑兵没有半点办法,想起了曾经被游牧民族的精锐骑兵所支配的恐怖日子。
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军心、士气更是如同瀑布一般飞速跌落到谷底。
这种只能挨打,却又无法还手的情况,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都是一场折磨和屈辱,再精锐的士兵也坚持不了多久。
大约一炷香的工夫,400多名蜀军骑兵就损失过半,一片开阔地上,到处都是跌落马下的蜀军骑兵,以及失去了战马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战马。
“撤。”
带队的蜀军军官,再也忍受不住这等战斗,一声令下,早就按耐不住的蜀军骑兵们纷纷勒住缰绳,驾驭胯下战马转向,快速从战场上撤离。
蜀军骑兵想走,白马义从自然不可能干看着,纷纷策马狂奔,追击上来,手中的弓箭更是不停,依旧在不断射出一支支箭矢,又有不少蜀军骑兵后背中箭跌落马下。
为了提高战马的速度,残余的蜀军骑兵也顾不得损伤战马了,抄起手中的兵刃,就在战马的屁股上狠狠地划拉了一下,利用疼痛刺激了战马的神经,让它们速度猛增,快速逃离了战场,躲过了白马义从地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