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现在去荣侧妃处还是最多的,然后便是江念,江念倒是不怕的,她与端王也算是相处了有半年了,自认为在端王这也是有些情分的,而且有用处不是。
所以这宠给她,她自然有胆量接着。
“那妾身就恭候王爷您了,”说着江念故意下榻恭恭敬敬行了个万福礼,但却偏偏起身时,偏头一笑,惹人稀罕得很。
江念受宠,自然惹了不少人眼红,其中沈姨娘尤甚,毕竟新人里,她是切切实实受过宠的,现在独守空房,愈发对比凄凉。
“青儿,你说若不是荣侧妃刁难,是不是我现在也该有孕了,”沈侧妃亿起自己舞曲得宠的那些时日,不自觉陷入了沉思,但当感受着寂静的夜,便忍不住流露出凄苦的笑容。
青儿低垂着头,“姨娘,您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至于荣侧妃,她现在不是没了孩子嘛,足以见得心坏了,没好报应的。”
听青儿提起荣侧妃孩子没了,沈姨娘终于一扫刚刚的悲色,嘴角扬起痛快与畅意。
“你说的对,她活该,所有的报应都应在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若不是她,王爷那般还看我舞曲,我怎么会失宠,”沈姨娘说着眼里全是恨,似恨不得将荣侧妃掐死。
“那日周府医不是说了嘛,荣侧妃以后都只怕是难有孕了,凭她母家如何势大,也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所以姨娘何必还将她放心上。
按奴婢的想法,您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将王爷的心笼络住。
您看江姨娘,家世不显,就凭着王爷的宠爱,也在这王府得了好日子过,所以王爷的宠爱是最要紧的。”
沈姨娘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青儿的话,但紧接着确实皱着眉头,丧着气道:“可除了舞曲,我也没其他会的呀,该怎么勾着王爷来呢?”
青儿听着这话,也是陷入了沉思,主仆两个动作倒是如出一辙。
除了沈姨娘这边,荣侧妃也是咬碎了一口贝齿。
“今日正好是我的好日子,同房最易有孕,却没想被江氏那个贱蹄子截了胡,真是可恨,”本来荣侧妃就一肚子火,越说越火,最后竟是猛地用手拍了桌子。
“侧妃,您今日才做的指甲,可仔细些,别断了,”说着便捧起荣侧妃的手仔细查看,确定没事,妙音这才放下心来,“而且那江氏没福呢,伺候大半年了,肚子半点动静没有。”
荣侧妃听到这话,倒是没反驳,但也没说话,只定定看着炭炉里烧得通红的红萝炭。
妙音是从小服侍荣侧妃的,哪里舍得她伤心,见她这样,便知是心有郁结,于是乘胜追击,接着安慰,“不知侧妃您听说过命运这二字没?”
荣侧妃听到这说法,没忍住抬头看了眼妙音,“自然听说过。”
“以前您没出嫁时,老夫人是最爱拉您上寺里上香的,您不信这些,只觉都是假的,不过奴婢倒是听寺里的高僧解过一个有趣的签文。”
听妙音提起出阁前的事,荣侧妃唇角这才有了笑意,也回忆起了曾经。
“以前自由自在的,现在才知那时的好,母亲疼我,哥哥也由着我,”荣侧妃不禁感叹道。
妙音听着这话,也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