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含满怀期待的孩子,偏偏是因为他留不住的,这不就精彩了,最要紧的是这最后一点,她再不能有孕,她不信萧怀临的愧疚拉不到顶峰。
“你这药丸是让脉象两年内都诊出不孕,对吧?”
绿蕊点了点头,“良媛您是想着让她们都放松警惕,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你现在倒是反应快,”江念打趣,然后略微挪动身子,她有点挑床。
“良媛您再歇息片刻,待会就可以去正房那边。”
“好,今日你手脚利索,才免了麻烦,该赏才是,不过刚落了胎,明着赏未免不妥。”
绿蕊听到江念要赏自己,连忙推脱,“都是奴婢分内之事罢了,要说还是白芍会演戏,一惊一乍的样子,若不是奴婢知道实情,能被她吓死。”
江念听到这话,想起白芍的演技来,确实唬人,忍不住低笑,“你两都该赏的,待会你让白芍打开我的私库,将那对羊脂玉镯子拿出来,正好你们两个一人一个。”
绿蕊还欲推辞,被江念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对了,这大雪纷飞的,就说我刚落了孩子,为了给孩子积福,给底下打扫奴才和婆子,每人发五十文铜板,让他们添碗热汤,全当我心意。”
“这主意好,底下奴才们肯定都感念您的好。”
“良媛您同绿蕊说什么呢,绿蕊这般高兴的,”白芍拍了拍身上散落的雪粒子,又搓了搓手,到暖炉旁边时,不禁打了个寒颤,“外面温度是越来越低了,奴婢听说好些公公之类的都感染了风寒。”
“那这些日子,灶台上每日熬上一锅浓浓的姜汤,小喜子、小顺子他们也都分一碗。”
白芍、绿蕊二人都是心善的,听到旁人得了好处,比自己得了还高兴,这不,二人正咧着嘴笑呢。
约摸休息了大半个时辰,白芍、绿蕊两个将江念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扶着江念去了正房。
“你们两也太夸张了些,”江念就露了双眼睛在外面,感觉呼吸都不畅快了,差点憋死的感觉,进了正房就大口大口呼气。
“良媛您这大出血,到底损了元气,真是这两日见不得风,唯恐伤了,您忍忍,”绿蕊耐心解释,然后赶紧将江念推到暖炉前,“您快烤烤,这京城的风忒大,似能扑进骨子里,您别惹了寒,以后也是要落下病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