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扎死我了,你都搁哪寻摸的这些工具呢。”
“一楼的仓库……”见周菲菲又没死成,静婉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了:“唉…”
“嘿。”
周菲菲摸了摸发红的脖子,伸手把麻绳从窗帘架上往下拆:“我都没叹气,你还先叹上气了。”
静婉委屈屈:“又没成功。”
周菲菲叉着腰:“我说你怎么想让我死,刚才我睡着了为啥不去厨房直接拿把刀你捅死我得了。”
静婉睁着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就是撞刀死的…那样太疼了嘛…我不想你受苦。”
周菲菲:“……你还蛮贴心的嗷,那咱商量商量,您看看我不死行不行啊。”
“不行。”
“……那咱各退一步,我现在真的特别困,麻烦你让我活过今晚,起码让我先睡个好觉,明天早上再弄死我行不行。”
“嗯…”静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行吧。”
“谢谢您。”周菲菲对着静婉鞠了一躬,刚一转身,对面的白墙上赫然投射出了静婉抱着一个大花盆对着她脑袋的影子。
周菲菲很无语:“我还是把床搬到……”一看苗春红还躺在她床上呼呼大睡,周菲菲叹息一声,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道:“啊!我还是去神殿打地铺吧!”
“别啊别啊,给个机会嘛。”
“不可能!你在我这已经没有信任了!”
“哼哼~再给一次机会嘛。”
山坡上,一只很胖的白毛老鼠拖着伤腿,正在丛林中拼命的奔跑,在他身后,一条蟒蛇悠闲的吐着信子,在林中灵活的游走,天上,一只夜枭扇动宽大的翅膀,高高低低的在空中盘旋。
白毛鼠真是欲哭无泪,他自小长在市里,遇到的最大的危险也顶多就是被早上扫大街的保洁用大扫把戳一下,已经很久就没有遇到过这么“原始”的天敌了。
现在夜枭的叫声,每一下都能引起白毛鼠心脏的共振,等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回到市里检查,他至少能检查出一个窦性心律不齐。
后面蟒蛇似乎已经玩腻了,加快了速度朝白毛鼠爬了过来,白毛鼠慌不择路,本能的朝着前面那不属于自然界的亮光处钻了过去,大蟒蛇似乎很惧怕前面的光明,在林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白毛鼠摆脱了他的追捕。
“诶!耗子!”
韩俊熙端着泡面,看着水泥地上嗖的一下窜过去一只白耗子,赶紧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