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高位的人,天生就忌惮那些和他差不多优秀的人。比如,眼前的太子。本来是他最优秀的儿子,最合适的继承人;想着他觉得自己再做三十年的皇帝都没问题。也就不需要这个优秀的儿子了,他本来里也是做过皇子的,皇子对皇位的追逐他更是明白。所以他开始提防太子了,开始猜忌太子了。
卢明川眯着眼睛端详着太子,脑子里不停的转动着。
此刻御史中丞狄大人,出班启奏:“启禀陛下,东陵质子东方辰最近频繁出入烟花场所,公然在闹市纵马,严重扰乱京城秩序,请陛下严惩他。”
“嗯?他才多大就留恋烟花之地了?”卢明川眼睛扫下来。
鸿胪寺卿李大人立刻跪倒回话:“回陛下,东陵国七皇子,幼时离家,无人教导,难免有些纨绔。臣并未听说他伤害我国百姓的事啊!”言下之意就是,他纨绔就纨绔,别国的质子,不影响咱们国家的百姓就行了。人家爱干什就干什么呗,又不花咱们的银子,何必多事呢?
狄大人指着李大人义愤填膺的说:“他才十岁小儿,就压妓赌博,当街纵马。咱们都城的风气都被他带坏了!不少世家子弟有样学样,长此以往咱们北狄······”
李大人用眼睛看了看,上首的皇帝,在狄大人说话的时候,已经露出了无奈,于是打断了他的话,说:“狄大人,此话差矣!那东陵七皇子乃是东陵人,他好,他坏,都不会影响咱们北狄。即便他就是个纨绔,那只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是遗传了东陵皇帝的作风。和咱们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更何况他年纪还小,哪懂得什么纨绔不纨绔的,就是贪玩罢了。”
随着李大人的话,朝堂上不少人都纷纷点头附和着。显然这话也取悦了卢明川。
狄大人深吸一口气,刚要反驳。卢明川出声截住了他的话,“李爱卿所言甚是,东陵七皇子年岁还小,玩心重些,可以理解,狄大人不要过于担忧了。”
早朝再无其他大臣启奏,大家下朝后,三三两两的往外走去。
太子走在大家身后,打算慢慢走回东宫去。他刚迈腿走出大殿,就看见冯德全风风火火的跑来,好像有事禀告。
“你这奴才什么事,这般不管不顾的跑来?你最好是有正事。”
冯德全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几分神秘的神色,低声说道:“回殿下,奴才确实有件天大的好事,要向您禀告。”
卢煦一听是好事,原本焦急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他抱着双臂,悠然自得地等待着冯德全的下文。
然而,冯德全此刻的表现却颇为怪异。只见他左顾右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仿佛在思索如何措辞。
卢煦见状,不禁心生好奇,他一脚踹在冯德全的腿上,笑骂道:“你这奴才,有话直说便是,扭扭捏捏作甚?还不快说!”
冯德全捂着被踢疼的大腿,呲牙咧嘴地说道:“回殿下,下面的人来报,青竹茶已经到货了。那个中州商队说了,先到先得呢!”
冯德全话音刚落,便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再抬起。与此同时,卢煦注意到前方那些原本慢悠悠走着的臣工们,突然间加快了步伐。有的甚至提起衣摆,一路小跑起来。
卢煦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这些匆忙离去的身影。转眼间,所有的臣工都如鸟兽散般跑得无影无踪。
太子卢煦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他扬起手来,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似乎随时都要朝着冯德全的脑袋狠狠地扇下去。他瞪大眼睛,怒声斥道:“狗奴才!你竟敢如此大喊大叫!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吗?孤可是堂堂太子,岂能与那些大臣们争抢茶水!你就不能悄悄告诉我,我们先过去购买吗?非得这般张扬!”
冯德全吓得浑身发抖,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躲闪着太子的巴掌。心中暗自思忖:明明就是您让我大声说的啊!可这话他万万不敢说出口。只能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殿下息怒,奴才已经派人通知醉仙楼的掌柜帮忙排队了。”
听到这句话,太子卢煦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他冷哼一声,警告道:“哼!这次暂且饶过你,如果还有下一次,看孤如何收拾你!”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冯德全在原地松了一口气。
锦纶城悦来客栈今天又迎来一次辉煌,大门口停着很多马车。后面还陆陆续续有马车在往这里行进。
东方迟再次顶着方管家的脸,笑哈哈的接待着大家。
方管家满脸笑容地迎接着每一位来宾,他与各家谈生意时,语气诚恳,动作大方得体。
当与长公主的管家交谈时,表现的毕恭毕敬:“长公主能喜欢我们东家的青竹茶,是我们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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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的管家,看他这么恭敬,心里满意:“方管家,客气了,我长们公主殿下是真心
卢明川看着站在下首的太子,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朝气蓬勃;心里隐隐有些别扭。最近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年轻了,精神也越来越好了,对于朝政的处理更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