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伸脚,朝着粪便堆踢了一脚。
这些粪便很新鲜,还带着些湿润,看那模样和成色,估计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不用担心粪便沾在鞋上。
动物的粪便和人的不一样,像獾子这种就是呈大型的不规则颗粒状,不会造成“附魔”效果。
而且山上的动物粪便大多没有什么异味,尤其是超过仨小时以后,更是连味道都没有,时间再长一点,那就几乎和草团没什么区别了。
胡大海自己是比较讲究,所以才没去用手碰。
像一些老猎人,他们在追踪猎物的时候甚至会直接上手去闻味儿,以此来判断猎物的活动范围和活动时间。
如果很难理解的话,可以直接拿这只獾子来举例。
根据这坨獾粪便的新鲜程度,胡大海就可以做出判断,老村长嘴里那只獾子的洞穴,一定就在这周围不远处,而且并没有离穴。
这是结合獾子的习性来看的。
獾子和兔子狐狸啥的不一样,人家拉屎,那是有固定厕所的,不会随便拉,更不会走到哪里,感觉来了就当场直接开拉,那是兔子干的事儿。
这坨粪便堆,那就是獾子的“厕所”。
而且獾子拉屎有个习惯,就是一定会在进窝休息之前拉上一泡,清空自个儿的肚囊子,以免污染到窝。
因此根据粪便堆的新鲜程度,就可以推断出獾子在家还是不在家。
不过不等胡大海在周围寻找,黑豹就已经再度嗷嗷低吼着动了起来。
只见它那漆黑而巨大的身体像一道闪电一样在苞米地中快速穿行,由于速度太快,沿路还抗下不少苞米棒子。
“黑豹!”
“慢点儿~”
胡大海捂着脸和脖子在后边儿闷头猛跟,但还是逐渐有些跟不上了,身上也在不知不觉间横七竖八的添了不少血口子。
这让胡大海真是又疼又喜。
疼的是未收割过的青苞米叶子实在是太锋利了,剌的他浑身直刺挠。
喜的是黑豹的“猎性”着实不错,都不用他下指挥,就嗷嗷叫着主动往前猛冲,一副恨不得把獾子祖宗十八代都从地底下刨出来的架势。